“受也不受。”
“怎麼說?”
“有時候受,有時候不受。比如現在就不受。”
“為什麼?”
“禁製崩塌了之後,就永遠不受了……”
“‘遇霞而歇,遇雨而動’是真的嗎?”
“是真的。”
“如果沒有霞雨相連的情況,你們就不敢出去探尋,選擇蟄伏,因為你們害怕陽光?”
“是的。”
“為什麼?”
“鬼魂都怕陽光。”
沉默。
“這個限製也不會限製了?”
“很聰明。”
“如果黑色晶沙吞噬掉所有的聖源界呢?”
“這個世界會……毀滅。”
沉默。
“這些藍老怪應該和你說過吧?他還和你說了什麼?”
沈堪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不是那麼痛痛快快地將一切說了出來……
“噢,你肯定疑惑他先後的態度?”
“為什麼?”沈堪緊盯著她。
“真是個較真兒的孩子,這還有意義嗎?算了……你知道袖子裏那個東西是什麼嗎?”
沉默。
“什麼?”
“那是盛放古神遺物的神龕。”
“什麼?!”
沉默。
“這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著,聽過神的詛咒嗎?”
“神的詛咒?”
“就是神的詛咒。”
“什麼詛咒?”
“神的詛咒。”
“……”
“我身上有沒有詛咒?”神龕問出一個自己覺得很神奇的問題。
“不知道。”叫朝夕的彩衣女子,搖搖頭。
“詛咒會有什麼後果?”他又問了一個。
“不知道。”
“我並不知道什麼神的詛咒……”
“他可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神的詛咒。”她帶著笑意說道。
沉默。
“這種詛咒通過什麼觸發?”
“我不是神。”
沈堪釋然。
“讓我去找泠然珠什麼意思?還有那是什麼東西?”
“泠然珠算是他的本源法器,被我偷偷偷了過來……找泠然珠,他隻是找個借口支開你,迷惑你,他要去找五色石……白石,看它有沒有生出神智。”她頗為嘲諷地對著沈堪說。
她忽然歎了口氣,“其實你也不必怪他,他未必就對你懷著什麼壞的心思,這是他的宿命選擇。”
沈堪沉默。
“什麼是宿命?”
朝夕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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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沉默很漫長。
“其實,生源世界隻有四個守墓人而已……”
“四個?”
“四個……其他千百計的守墓人隻是藍……其他三個守墓人臆想化的產物罷了,也是他們三人化身億萬的分散人格,加上聖源的本源力量,以及本生天地的規則滋養人格……所謂失憶的秘技是為他們自己設置的。”
沈堪渾身一震!
天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