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戰時幕僚團 (2)(1 / 2)

他是天津人,少年時古文基礎就很好。1931年,北洋的陸軍大學遷移到南京續辦,他得以入校深造,教育長楊傑器重他,作為第十期畢業生代表演說總結。1934年蔣介石派其到美國堪薩斯陸軍大學讀書,其後又在美國學國際關係專業。1939年回國,一度任第九戰區副參謀長。以其學術造詣深厚,兼任中央軍校長沙分校主任,輪訓地方軍政幹部。1942年後任陸軍大學教務處處長、國防研究室主任,籌建國防研究院,目的在培養三軍高級將領和幕僚人員。其間,兼任軍委會委員長侍從室中將銜高級參謀,協助蔣介石與美國聯絡談判事宜。

1943年,中、美、英三國高級幕僚會於印度加爾各答召開,中方為宋子文、何應欽,杜建時以隨員身份參加。其後,杜建時探察到美、英隻進攻緬北而非全境的計劃,及時向蔣介石彙報。

中、美、英、蘇的開羅盟國首腦會議,蔣介石命商震、林蔚、杜建時等高級幕僚草擬提案,主要為:反攻緬甸,以美國武器裝備訓練國軍,並要求英國支持國軍的反攻。

蔣介石和史迪威矛盾激化時,史迪威托杜建時請蔣介石接見,後者在憤怒中予以拒絕。1943年夏天,羅斯福、丘吉爾會於華盛頓,討論中國戰區事宜,宋子文和杜建時前往參加。杜氏在會上支持陳納德意見,反複說明中國對空軍的急需。

在重慶美軍司令部,杜建時與史迪威的參謀、助手頻繁聯係,察知史迪威使用美國援助在中國的去向。1944年9月,赫爾利來華,由杜建時陪同,赫氏電報美國,據實彙報蔣、史性格水火不容,直接點題:有史迪威在,中美不能合作。杜建時在赫爾利處見到電報原文,當即報蔣,蔣介石大喜,囑咐杜建時照顧好赫爾利,加深私人情誼。羅斯福接報以魏德邁接替史迪威征求蔣的意見,蔣介石與魏德邁友善,當即拍板。魏氏對蔣極為尊重,以蔣介石為統帥,自居參謀,蔣介石喜不自勝。杜建時又和魏德邁為堪薩斯大學同學,於是中美聯係,趨於密切。

遠征軍的第二階段為中國駐印軍,史迪威為總指揮,羅卓英為副總指揮,柏特諾為參謀長,溫鳴劍為副參謀長。

史迪威性格直率中葆有威逼、專橫。孫立人、鄭洞國、廖耀湘與之時有抵觸,發生正麵衝突或反駁,“不僅贏得我軍官兵的中心愛戴,且為美國許多正直有識的朋友所讚賞,最後連史迪威對他們也刮目相看,倍加尊重。”

這時發生溫鳴劍事件,以美國軍官取代中國軍官。史迪威將溫鳴劍等人撤職,企圖用美國軍官取代駐印軍團以上幹部。鄭、孫、廖一致反對,史迪威被迫自行糾正。(參見王楚英《我所親曆的印緬抗戰》94頁)

不過,駐印軍一切武器、彈藥、給養、服裝、醫藥等全由美軍提供,補給到連,供應到人,種種優勢和做法,與其他部隊風氣全不相同,這也是駐印軍對史迪威最終產生好感的原因。史迪威本人,他的士兵化的舉止、雷厲風行的作風,他的忠於職守、責任、榮譽感等良好風氣,也給國軍官兵很大震動。

駐印軍反攻戰的胡康河穀戰役、孟拱河穀戰役以及密支那圍攻戰鬥極為慘烈。作為高級參謀的溫鳴劍,主要是和美軍協商溝通。

譬如,史迪威和美軍軍官,較缺乏中國古兵法上那種對地理兵略的考慮和重視,中方參謀和他們談及公路補給的巨大困難,他們總是不以為意。雖然他們清楚雨季勢難行車,且中印公路邊修邊打仗,使用率極低,這一帶又到處是溝穀縱橫的原始森林,但他們總強調依托強大的空軍支援,仿佛一切不成問題。他們這種思想在後來的緬北反攻戰中吃虧不小。這時溫鳴劍就要出麵苦口婆心地溝通、解釋,以期對方接受意見。

蔣介石的戰略用心

曹聚仁以為,蔣介石的性格造成幕僚發揮影響力的難度。中日大戰前夕,胡適從廬山談話會回來,就說:蔣介石心目中,我們這些大學教授,就等於黃埔軍校的學生!他的頭腦中,除了聽他話的,就不會有敢於自作主張的人。(曹聚仁《采訪外記》86頁)

何應欽的態度,比較好一點,陳誠的態度,跟老頭子差不多,也可說更壞一點。

顧祝同本來也不懂得招待記者,後來馬樹理替他辦報,宦鄉做他的政治顧問,他的修養才逐漸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