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柳玨從門口進來恰好聽到了兩人的話。
“房間裏的孩子主人打算怎麼辦?”祁白問的直接,有些事就是越直接越好,遮遮掩掩反而容易壞事。
柳玨越過兩人往屋子中走:“又不用你養。”
祁白跟上,他顯然不習慣柳玨的忽視,畢竟早上的柳玨對他還極其熱情。
“主人!”他的聲音加重。
柳玨伸手捏住楚憶的兩片唇,看著那小手在空中揮舞。
“叫那麼大聲,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
他斜了一眼立在那裏如同木頭一樣的人。
“有什麼事?”
祁白抿唇讓出了一邊的柳瑩。
柳瑩感受到這微妙的氛圍趕忙說出自己的訴求。
“柳公子,瑩兒不負您所托,但瑩兒也有所求,希望公子成全。”
柳玨放開被憋紅了臉的楚憶,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
楚憶哇哇哇的哭鬧聲縈繞在三人之間。
柳瑩額間浸出幾滴汗水,她緊張的攥緊了手指。
“瑩兒想留在宮中做一名女官,還請柳公子成全。”
她拿不準眼前這個男人會不會準,但她想為自己爭一爭,與其在鄉野之間碌碌無為,她更想闖出一番天地。
柳玨嘴角微微勾起,笑著說:“這點小事,理所應當。”
他眼睛轉了一圈:“我還當你有個青梅竹馬,想要賜婚,這我可做不了主。”
畢竟自古小說中大抵都是這樣的,女子無論幹出怎樣的功績,最後都是求著要嫁人,隻是嫁的人各有不同而已。
柳瑩搖頭:“瑩兒若要嫁當初就不會答應公子,既然答應就不再把那些兒女私情放在眼中。”
祁白以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幾聲。
“咳咳咳!”
柳玨側目看了過去,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你可是喉嚨不舒服?不舒服就去找太醫抓點藥吃吃。”
祁白瞪了柳玨一眼。
“快,快跟你身邊這位說說讓他給你個大官。”柳玨指了指祁白,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柳瑩立即朝祁白跪下,恭敬道:“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祁白連忙將人扶起來:“別,你所求是你應得的,他就是在逗你。”
“你都說官位是人家應得的,人家跪都跪了總不能白跪。”柳玨湊上去說。
“主人又想作甚?”祁白感到頭痛,非常痛。
“官是人家應得的,你受了人家一跪不得給點金子銀子宅子最好再來點地。”柳玨笑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柳瑩心裏一驚,忙說“瑩兒不敢。隻希望能留在宮中做一名女官。”
“噓—”柳玨示意她不要說話。
祁白捏了捏太陽穴說:“柳姑娘先回去休息一番,此事明日再說。”
女子封地是大事,他不能張口就定下。
柳瑩識趣的退下。
見人走了,祁白又嫌棄稚子哭的煩人,招呼了宮女進來哄著,自己將人拖到了別處。
“異姓女子有封地多是有大功績,無外乎上戰場殺敵,柳瑩是楚江的妃子,又未上陣殺敵,做女官已是不易。”
柳玨抬手撩起對方急的炸毛的發絲。
“怕什麼,凡事總有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