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躍滑稽的登基儀式在百官嚴肅而又規矩的禮儀麵前如同笑話。
“起……起來。”楚躍坐在龍椅之上隻覺得屁股下有幾根針在紮他,紮的他坐立不安。
“皇上可還有事?”柳玨手指在腕上細細摩挲,眼神沉如深淵。
楚躍驚恐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掃過,又從他的臉上移向祁白。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楚躍心髒一跳一跳的,他看到祁白麵色陰沉如同閻羅,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掐死。
他想到消失在宮中的楚憶,害怕自己也如同那稚子一般消失。
“我不做皇上了,不做了……”
他屁滾尿流的從龍椅上滾下來,驚慌失措的張望。
“不行。”柳玨微笑著拒絕。
“皇上還未立太子,身下無子嗣皇上不做皇上,誰來做皇上?”
他拋出了問題的,大臣們隱隱約約察覺到貓膩。
楚躍那被嚇的一片空白的腦子此時隻剩下恐嚇他的人。
他胡亂的指著說話的人說:“你們,我傳位給你們!”
他指著的人正是柳玨。
這時大臣想要阻止已經為時已晚。
“各位大臣,皇上所言可有聽清?”柳玨側目揣著手,氣定神閑。
大臣們隻好跪下高聲道:“皇上現如今這模樣,如何能當真?”
他們麵露苦色,喜悅與愁苦隻在一瞬間,前一秒還在高興目的達成的太快,後一秒就翻天覆地。
祁白目光一凝,冷冽的氣息鋪天蓋地,將所有的空氣都侵蝕。
寬敞明亮的大殿空氣驟然變得稀薄,窒息感油然而生。
“大人是說皇上之言有錯?”
“還是大人想要在這龍椅上坐上一坐?”
一頂大帽子唰的一下扣在了大臣頭上。
為臣者怎麼能說君錯,如果說那就是大不敬,嚴重點那就是忤逆。
更何況是說他有謀反的心思,那更是讓他們惶恐。
滿朝文武跪下高聲喊冤:“臣等不敢!臣清清白白,一心為國還望皇上明鑒。”
“臣等一心為國還請皇上明鑒!”
“既然各位大人一心為國,忠於皇上,那你們的皇上金口玉言傳位於我,各位大臣難道對皇上的話有異?”柳玨垂眸,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
他甚至都沒有看一眼身邊的人。
祁白挑眉眼神散了散。
三六【有人到手的皇位要飛了,要飛了?】
冰冷的電子音毫無起伏,祁白卻聽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給他,都給他!”楚躍四肢並用的從高台爬下,揮開前來扶他的小太監,他覺得當上皇帝後沒有一個人能信,誰都要殺他,皇宮就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他隻是來湊個人數而已,宗族之中比他優秀的子弟有,為什麼要選他。
大臣張著嘴,沒來及顧上逃跑的楚躍,他們新的問題是到底誰要做皇帝。
他們以為祁白才是要皇位的,現在看來柳玨也想要。
朝中勢力從兩股,站祁白的和守舊的,轉眼間就被劃分為三股。
站祁白的本就有一部分人是柳家舊人,現如今自然是更加傾向柳玨。
很快三撥人吵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