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是自己自作多情,原以為薄時漠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少年郎。
沒想到是她識人不清,作繭自縛。
現如今她和他的婚姻也真如姐姐所說,塌的猝不及防。
她用手背胡亂地拭去眼淚。
薄時漠背對著她站著,她也不打算走到他麵前。
她倒了一杯水,斯文緩慢地喝著,同時慢慢坐在沙發上,緩解她因為快透不過氣的那種暈眩感。
水喝了半杯。她也算冷靜下來,歇斯底裏的沒必要也沒有用。
“確實怪不了別人,隻怪我自己。但這裏會是我永遠的噩夢。我永遠會為那一天的失足後悔。”
“不論婚內出軌,還是勾三搭四,你明明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這都是誣陷,不是事實。”
“可你屢屢用來踩踏我的尊嚴。你隻信你自己的想象。”
“這段婚姻,如果你娶我是為了孩子的出生,孩子現在有名有份,我們可以離婚。如果你娶我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做不到相敬如賓,那就請你做到形同陌路。”
“尊重我,哪怕半分。”
薄時漠隻聽懂了她後悔和他的初夜。其他的,於他不重要。
陸相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差。
“就算沒有我,你也會嫁給顧京南,你也會做人婦。比起他,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更高大的權利和地位。你怎麼分不清好歹?”
陸相挽覺得實在好笑,又是顧京南。
既如此,如果順坡下可以快點結束這場批鬥,如果這就是他想聽的,她何樂不為。
“什麼好歹?是你一味的貶低侮辱還是對我的強製專權,比起你,起碼他懂得相互尊重。”
“他會尊重你?”
“哈哈哈哈哈哈。”
薄時漠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陸相挽,如果你想要的尊重,是我不能隨時隨地和你上床,不能隨心所欲地對你幹我想幹的事,那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至於你口口聲聲說的顧京南對你的尊重,我馬上就會讓你知道,他到底有多“尊重”你。”
陸相挽已經無所謂他說了什麼,她現在也已經無力和他辯解。
他永遠不會聽她的,信她的。無法理喻地執著於他的想象。
她起身氣衝衝地想下樓再開一間房。卻被門口的密碼鎖攔住。她拉著門把手,搖晃拽拉著,哪怕已經哐當作響,卻依舊打不開。
她回頭看薄時漠,示意他給她開門。
但薄時漠沒有這個意思。同樣的失誤,薄時漠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
夜深了,陸相挽熬不住困意,裹著毯子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薄時漠不發一言將人打橫抱起,用他的身體把她壓在大床上 ,任陸相挽掙紮抗拒也不動彈絲毫。
陸相挽也發了狠,她用力地一口咬在薄時漠的肱二頭肌上,肩膀上,卻都是硬邦邦的硌牙。她咬得用力,到頭來連個牙齒印都沒有留下。
她越不服,越是折騰,報複。
直到折騰的累了,也就慢慢睡著了。
薄時漠見陸相挽睡熟了,才把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裏,麵對麵側躺著。
陸相挽陷在睡意裏,並沒有反抗。
第二天陸相挽起的比薄時漠晚。但不妨礙薄時漠還在這間屋子裏。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上了洗漱池刷牙,直覺得牙疼發麻,想起了昨晚的事,又沒好氣得瞪薄時漠一眼。
這種舉動,薄時漠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他的算計還在另一個人身上。
既然陸相挽變相地告訴他,他對顧京南的警告還是太輕了。
那他再怎麼做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