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無論如何,陸相挽算不上無辜,而此事過後,她便絕對沒有往後退的資格。
他立刻吩咐白一去做,白一從來手腳利落,他也用不著別的人手。
薄時漠早先的好言相勸是在他意料之外,如此白一便留有後手以防萬一。
畢竟薄時漠原本便不是愛耍軟刀子的人,隻是在陸相挽麵前沒有揭露自己的全然麵貌而已。
他時而狠辣的手段,暴戾的性子,白一跟了他這許多年,也算是可以摸清一二。
事成之後,白一給薄時漠發信息。
於是當天夜裏,陸相挽被引去看了一出好戲。
“你要帶我去哪?”
“除了這個,你會不會問點別的。”
“那你要帶我去幹什麼?”
陸相挽每日固定三問成功地讓薄時漠煩躁,沒有回答她的欲望。
他總覺得她蠢過頭。
“真希望兩個孩子的智商不會隨你。”
陸相挽不明白這和智商有什麼關係。她隻是在誠實地問出她想要知道的。
“除了幹嘛,去哪,你瘋了嗎,你就不會說點別的。”
“不會。”
確實這種語言內容是單調了點,但如果換作平時,或者換作別人,她可能會有點共同語言,但和薄時漠,她確確實實沒有別的話可以說。
陸相挽回答得誠懇,大眼睛無辜地眨,嘴角撇著,薄時漠氣笑了。
“我什麼時候回答過你以上三個問題,陸相挽,我知道你蠢,沒想到你這麼蠢。”
陸相挽側過臉,看窗外的風景,絲毫不想搭理一旁的男人。
“那大不了以後都不會問了。”
她記得,貌似他很久以前就說她蠢了。
陸相挽覺得他也未必太自以為是,高高在上了。
薄時漠途中接了個電話,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後來無聊,他又拉過陸相挽的手,捏玩她纖細的指頭。
陸相挽的手,費再大的勁也收不回來,那就隻能隨他,但她也不甘心。
她氣鼓鼓地,用力捏著他的小指。
他貌似不疼,但更用力地握緊她的手腕。
慢慢地疼得發麻,她自己鬆了勁。
薄時漠同時也鬆了勁。
陸相挽隻能擺爛,畢竟在占便宜這件事上,他永遠都隻會用力氣壓製她,不想自己受到傷害,最好的方法就是隨他。
車終於開到了終點。
萊斯酒店。
他徑直牽著陸相挽的手去了頂層總統套房。
“這家酒店離工地比較近,我工作方便。你要是不願意回佳豪,我們剩下半個月就住這。”
陸相挽抬頭疑惑且防備地看著他的臉。心裏全是置疑的聲音。
薄時漠這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昨天夜裏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