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懿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除這一段錯誤的關係。
這幾個月以來,她和賀寂州的關係就是敵不動我不動,現在賀寂州在未經她同意之下,擅自動了一步,還是直逼敵營的一大步,她不知道該怎麼著了。
她或者跑,但逮回來之後,她的處境會比現在被動的多。
但也可以留,和賀寂州就這麼不甘不願地耗下去。
她在做好決定之前,接到了陸相挽的電話。
“許懿,我回北城了。我們能見一麵嗎?”
“好啊。”
陸相挽把地方約在露天吧台,包場。
許懿到的時候,正是夕陽最好的時候,天橙紅橙紅的,其實也不算是多麼驚豔,但就是比往常好看耐看的的多。
陸相挽本來背對著許懿,直到聽見高跟鞋扣地的聲音,這才轉過身來。
她咧著笑臉,朝許懿走來,但還沒有張口。
就被她捂住了誒嘴巴。
陸相挽正不明所以,就見許懿食指豎在她自己唇前。嘴唇做噓聲狀。
她靜靜等待著許懿。
隻見她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示意陸相挽接過去看:
小挽,我身邊有人在監視我,不知道我身上有沒有監聽器,所以如果有什麼秘密的話,我們可以打字來聊天。
陸相挽噗嗤一聲笑了。
其實她很感謝她的好意,但是現在是真的沒有必要。她從來沒什麼秘密。
她擺擺手示意不用。拉著許懿坐在吧台下的露天沙發上。
“我和薄時漠離婚了。”
她手裏拿著紅酒杯,裏麵倒著上好的梅洛葡萄酒,隻是一搖一晃的在手裏,裏麵印著夕陽。
“我知道。”
許懿很平靜的回答。
但眼裏洋溢的是對陸相挽的憐憫和恭喜。這太矛盾的兩端情感,使得她不知道是要先道喜還是另外。
陸相挽也不看許懿一眼,這段婚姻結局怎麼樣,她心裏其實什麼感情也不缺。或喜或悲或苦或別的,所以也不需要看別人的眼神知道自己怎麼樣。
她隻管穩定輸出,隻管不哭不鬧。沒有講故事的起伏,也沒有旁白那麼客觀。
“他從來沒有真心愛過我,不論娶我,還是救我都是為了我身上的那一點價值。榨光了,他也就奔著別人去了。”
“我覺得挺沒有意思的。”
“所以今天晚上公司就會在自媒體上官宣我們離婚。我猜網絡上應該會起不少風波,我們以後在場麵上也不會好看。”
許懿知道陸相挽麵上是弱了些,但裏子裏也不是為著權勢就可以一直忍氣吞聲的女孩,所以有這樣的結局,沒什麼意外的。
“沒事,該來的咱們就是要讓它來,來了才能去,對吧?”
“嗯。”
“不過話說,咱倆也很久沒見了。”
“最近怎麼樣?”
陸相挽見到她便隻顧著說自己的,到現在偏頭仔細一看,才看出來許懿臉色其實也不是很好。
“我和賀寂州結婚了。”
陸相挽是很意外,但走到這一步也算是許懿的青春有個交代。她也不能說是很不好。
“我這邊忙著處理離婚後續。你倒是新婚燕爾。”
陸相挽倒是先笑了。
“你這話說的怪瘮人的,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想和他結婚的。”
“所以你想怎麼辦?”
陸相挽不是很知道許懿和賀寂州之間的事,她隻是一邊覺得賀寂州不適合許懿,一邊又覺得賀寂州應該給許懿的青春一個交代,包括和她結婚,給她一個家。
但許懿不論做什麼。她都會支持她。
“我還沒有想好,但我總歸是要走的。小挽你也知道,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