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博爾登湖的旅行(2 / 2)

“曆先生,我到學校了。”夏以禮輕聲細語地說著,生怕打擾了他。

“嗯。”他沒抬頭地應聲說到。

女孩順勢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車,行李箱已經被厲之謙的助理托運回來,搬去了宿舍。

其實他對她也算細心和照顧。

如果沒有之前經曆的那些事,或許她還會單純的以為這是愛一個的表現。

但是夏以禮明白,他隻是想困住她,不讓她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一起罷了。

就算她自始至終都沒想過答應淩哲的追求。因為他愛夏以禮,所以厲之謙不允許他得到想要的愛人,哪怕毀了她的一生自由。

“吃藥了嗎?”就在夏以禮準備下車的時候,厲之謙抬頭冷冷的說到。

她知道他在說今早上的事情,他沒忍住做好保護措施。

他極少數這樣的失控。

夏以禮那一刻也隱忍著顫抖,錯愕慌張地看著他,粉圓的雙眼迷離。

每當這個時候,女孩總是很厭惡自己的身體竟然這樣默契地熟悉他,迎合他。

但男人好像很滿意這樣的傑作,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雙唇。

直到夏以禮口裏最後一絲氧氣殆盡,她不得不去厲之謙嘴裏尋找呼吸。

他驀然抬起她的頭,被迫女孩與自己對視,讓她看清正吻著的人是誰。

“我吃了,曆先生放心吧。我和您一樣,不會讓錯誤發生。”

其實早上厲之謙去洗澡的時候,夏以禮已經吃了那總是隨身帶著的藥。

她是不可能允許自己懷上他的孩子的。

聽到這話,厲之謙不明情緒地低著頭看電腦,隻說了一句:

“那就好。別和我耍什麼小孩子的把戲,你最好給我乖乖地聽話,不然你父親的公司就是下一個甄氏。”

上個月,因為夏以禮的好朋友甄珠準備去國外讀研,便讓她幫自己也投遞國外大學的研究生申請。

她本以為一切密不透風,無跡可尋。

但厲之謙還是查到了,不僅甄珠的offer被沒來由地收回,她父親的公司也被莫名的理由收購。

事情發生以後,夏以禮多次求厲之謙放過他們,他說:

“我要去梅爾斯堡出差,看你表現。”

一周的時間很快,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的表現是否能夠討厲之謙歡心,她不能連累甄珠和她的父親。

“曆先生,我會好好聽話,也希望你能高抬貴手,說話算話。”她語氣裏有著一絲委屈,便匆匆下了車。

夏以禮冒雨跑進宿舍,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把皮膚搓得紅紅的。

好像這樣自己就幹淨了。

洗完澡,正好接到甄珠打來的電話。

她說自己收到了一所國外更好的大學發來的通知書,父親的公司也回來了。

夏以禮長舒一口氣,也替甄珠高興,又難過自己可能永遠也逃不出這困局。

從一開始厲之謙處處幫她,救她於水火,還以為是紳紳君子,其實他早就已經設好局,等禮雀入籠。

奈何後來,她不動凡心,他也失去耐心。

用盡牽製與偏執,隻為留她在身邊。

她好像有些感冒,做了長長的一個夢,夢裏是這麼多年自己和厲之謙多年糾纏的故事。

夏以禮回到了小時候,母親最愛陪她去柏油馬路的樹下等槐花落,晚上便可以吃到媽媽做的槐花餅。

爸爸的工作很忙,經常不在家,所以夏以禮對媽媽的愛更多。當她離開以後,夏以禮好像再也沒有肆意的笑過了。

多金多情的爸爸很快尋覓到了新的人生伴侶,孫瑜對她雖然不算多好,卻也是客客氣氣的。

她並沒有自己的孩子,看上去也像對父親真誠,能夠安分享受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可是當夏以禮父親的公司出了問題,被抵押了幾千萬的貸款,債主逼迫,父親被暫拘,孫瑜卻隻會把她推出去獨當一麵。

那是貸款被要求追繳的最後一天,初冬的寒風刺骨,伴隨著瀟瀟雨落。

稚嫩的夏以禮聽了公司裏叔叔伯伯的話,準備去厲之謙的中遠集團商量融資,她根本不懂這些人的本意其實是讓她親手賣掉父親辛苦多年打拚下的公司。

夏以禮身上掛滿了雨水,睫毛上也墜著分不清是雨還是淚的晶晶亮,劉海濕答答地貼在白皙的額頭上,眼裏都是稚嫩卻有一份堅定的果敢。

“真的不好意思,夏小姐,沒有預約不可以上去。”

前台接待的文員公事公辦的態度,讓夏以禮知道今天按照正規程序是見不到厲總,談不上生意,拿不到錢,救不了父親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還款時間越來越近,夏以禮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去旁邊的男裝店買了一款領帶,扔掉包裝放在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