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怪我嗎?我們過日子,難道隻有吃東西是需要花錢的?租這宅子不要錢?買布不要錢?你請兄弟吃飯不要錢?”
徐慶覺得自己也很可憐,就閆鬆每月那點月銀,他們維持生計都難,更別說存錢了。
想她在成親前,也是京城有首富家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可是為什麼她的婚後生活,會變成一地雞毛?
聽到徐慶最後一句話,閆鬆更生氣了,他猛的站起,就他那和徐慶沒高多少的身高,還非要用下顎線去鄙視徐慶。
“你這是在怪我?!”
“老子請兄弟吃個飯怎麼了?他們陪老子風風雨雨經曆了那麼多事情,沒事請他們吃個飯怎麼了?”
“別以為你是老子媳婦,就可以隨意指責老子!”
閆鬆憤怒的朝徐慶怒吼,他一個大男人,天天在外累死累活,請手下的兄弟吃個飯而已,身為他妻子的徐慶,居然還敢抱怨!
“嗬,你堂堂首富千金,以前買根一百兩的簪子,眼睛都不眨行啊。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市儈?連老子請兄弟吃頓飯你也要管?!”
“老子是你男人,不是你的孩子,你想管老子,也不是這樣的管法!”
閆鬆咆哮著,透過殘陽,徐慶看到空氣裏,從閆鬆嘴裏噴灑出的口水,在空中形成一片水霧。
徐慶臉上不知不覺間,已經流滿了淚水。
“你那叫請客嗎?誰家有點兒什麼事,你就帶頭捐款。你要不要看看,你孩子從出生到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還都是用我的舊衣服改的?”
徐慶一邊哭,一邊控訴。
她以前覺得閆鬆是一個特別好的人,會給她帶來溫暖,能帶她體驗不同的生活。
現在她才發現,閆鬆每個月的工錢,其實壓根就不夠兩人用的。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忙,弟兄說家裏有困難,他甚至問都不問一下,就帶頭捐款。
還有兩個以前在他手底下幹活的弟兄,在出任務的時候去世了,衙門給了他們家人一筆賠償金,他還要為了所謂的兄弟情,負擔起替人家照顧家人的責任。
所以他的月錢,每個月還要給這兩家寄一些過去。
徐慶不顧家裏反對,非要嫁給閆鬆的時候,和家裏關係鬧得很僵。
不過她家人還是給她準備了足夠體麵的嫁妝,但婚後,她為了補貼家用,已經變賣五分之一了。
而閆鬆,他覺得,自己每月都有往家裏拿銀子,至於這點兒銀子夠不夠他的家人使用的,他一點兒也不關心。
見徐慶現在還敢和他吵架,怒氣上頭的閆鬆,一時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輪起他的拳頭,朝徐慶的臉就砸了下去。
剛開始徐慶沒反應過來,疼痛混合著淚水,讓她趴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閆鬆。
閆鬆一點兒也沒被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打動,都說男人得到之後就不會珍惜,更何況從一開始,就是徐慶倒貼的閆鬆。
在他的認知裏,不管他對徐慶做什麼,徐慶都不可能離開他,畢竟這人愛他愛到可以為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