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曹操的書信,蔡勳先是眉頭緊鎖,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這曹操一上來就和自己敘舊,言辭更是懇切真誠,話裏行外間絕口不提家國大事,蔡勳正覺得疑惑,可看到後麵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曹操是有求於自己啊!
看來這曹營當中此刻是有人身患重病,而且此人在曹操心中的分量還不輕,要不然曹操怎會舍下自己這張老臉向自己討要華佗和張仲景這二位神醫。
嗯?身患重病、在曹營地位不低,蔡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曹操的首席軍師戲忠戲誌才。曆史上的戲誌才好像也是英年早逝,算算時間好像與現在也相差不遠了吧!
隨即蔡勳便向一旁的郭嘉求證道:“奉孝,我聽說你與那曹營的戲忠交情頗深,他可有什麼隱疾?”
本來蔡勳隻是正常地詢問,不料郭嘉地反應居然如此劇烈,“主...主公,你問這個作甚,他有沒有什麼隱疾我怎麼會知曉。主公,我你是知道的,我可沒這種特殊的癖好啊!”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戲誌才的身體怎麼樣?”蔡勳沒好氣地說道。
郭嘉:“身體?我想起來了誌才的身體確實是不太好,每次與我喝酒都不敢貪杯,有次我還見到他在偷偷地咳血。”
蔡勳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曹操此次便是來為戲忠求醫的。”
蔡勳:“奉孝,既然你與那戲忠是多年的好友,那你何不勸我讓華佗、張仲景二位神醫南下兗州為其診治?”
郭嘉輕歎了一口氣,緩緩看向蔡勳說道:“生死有命,富貴由天,這一切早有定論。況且主公與那曹操早晚會有一戰,屆時誌才便是我等的敵人,我又怎可因私廢公?”
蔡勳:“你倒是豁達,不過戲忠這樣的人才就這麼死去倒是也有幾分可惜,若是條件允許我倒是想救戲忠一命。”
“不過以曹操的性格,若是華佗和張仲景這二位當世神醫當真去了兗州,隻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罷了。”
“既然你與戲誌才有舊,何不遣一封書信勸說戲忠來涿郡修養,這豈非是兩全其美。”
郭嘉聽後也是笑著說道:“主公,當真就這麼想撬走曹操的牆角?不過這倒也算個不錯的辦法。”
蔡勳此刻笑眯眯地說道:“這就要看老曹舍不舍得放人了,我倒是很好奇這曹操會如何選擇。”
“他對待戲誌才究竟是真情實感還是虛情假意呢?”
郭嘉:“恐怕要讓主公失望了,據我對誌才的了解,他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或某個人便不會在變,主公若是想招攬他怕是不可能了。”
蔡勳:“無妨,這等高潔之士自然是不會輕易地改換門庭,想讓他舍棄舊主轉投新主其中難度之大不亞於登天攬月。我不過是覺得戲忠這般大才就這麼死了有些可惜罷了。”
“你且為我寫一封書信將其中緣由告知他即可,至於來與不來便交由他來決定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