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啊?你這是已經引完了嗎?”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
程錦和鍾離同在後排,卻不像王,反倒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已經是下課時間了,他才發覺自己同桌的氣息變得玄乎,像極了那些小學已經內卷成功邁入修仙之門的同學:“不是……你?什麼速度?你?就剛剛?”
震驚於天才竟在我身邊,程錦說不出什麼感覺,隻覺得和身邊那位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同學,差距從“還能攀比一二的天賦型選手”變成了“根本追不上隻能仰望的天才”。
坐他們前麵的兩位同學轉過頭:“什麼引完了?”
“……他他他他他,他搞定了已經!”程錦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畢竟自己的同桌不像張揚的人,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但“努力壓低”是“努力”了,效果卻不太好。
“什麼東西?才剛下課不是?怎麼就學會了?卷成這樣不要命了?”
“我的天,他那哪是卷啊,這是天賦原因吧,好好好 是我不會投胎了。”
“什麼天賦,這個領悟靠的是腦子啊大哥,反正那玄乎玩意兒我搞不懂。”
“都說玄乎玩意兒了,扯是氣運問題不過分吧?”
聽著孩子們因為程錦吼那一聲,七嘴八舌的討論開,甚至話題逐漸歪了,鍾離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好了好了,沒什麼其它的秘訣,努力感知便能感覺到,你們且盡管放手一試,今天以內完成並不算難。”
經過一番灌輸,知識以卑鄙的方式進入學生們的腦子,令他們總算消停了。
“唉……”鍾離歎了口氣,不禁首次在源天界感慨,帶孩子真難。
在璃月,鍾離算是見證過幾個性格各不相同的孩子長大,也參與過他們成長的過程。
其中最年長的便是甘雨,那位已經三千來歲的仙獸與人類混血的孩子。
從小小一團成長為每一代都七星離不開的秘書,她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特別是在工作上。
鍾離從來沒見過一個智慧生靈能這麼高強度的工作,還全年無休的認真對待,令他非常佩服。
其二就是魈,那位兩千餘歲的小夜叉仙人。
同樣,為了守護璃月,他付出良多。無時無刻地在荻花洲觀察魔物動向,堅守著,從不擅離。
是個可憐的孩子,在自己幫助他擺脫夢之魔神的控製後,他“吃雪”的習慣還持續了有一段時間,才被自己糾正。
在鍾離離開提瓦特的前一刻,他仍然在遭受業障的困擾。不是不表現出痛苦來,隻是日積月累,年複一年,忍著忍著,習慣了,變得沒有了“發泄疼痛”的需要。
為了保護璃月所做……盡管是魈誌願如此,鍾離還是認為這是自己欠他的,所以在臨走時將一部分的力量給到他,清除業障。
希望以後的魈,能有個幸福的未來吧。
其三就是那位最活潑的往生堂堂主——胡桃。古靈精怪的性格總是讓鍾離難以招架。
她於年少時目睹過最親的親人的逝去,從此不再為他人他物的死亡掉一滴眼淚。
每每想起這件事,鍾離那顆曆經六千年滄桑的心總會不由得顫兩顫——與胡桃樂觀的外在表現形成對比,她的經曆太容易讓人聯想,以至於去心疼這個孩子。
不知道堂主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鍾離瞥了眼身旁的光球。它倒令人省心,不吵不鬧,也不找鍾離說話,自己就能找到樂子在一旁打發時間。
——很顯然,鍾離把這個名叫係統的玩意兒當自己帶的第四個孩子看待了。
總覺得這小愛與堂主有些相似,都是一個活潑勁兒。
但實際上活潑樂觀的人多了去了,有關『映射』嗎?鍾離覺得自己想多了。
接下來,就隻等禦獸課了……
————杠爺————
在眾多學生的目光下,一位年輕的男老師走進課室,黑框眼鏡,是普通的方型框,樣貌隻能說還算清秀,屬於校園文男主的邊緣兄弟。
他沒有作過多的自我介紹:“我叫溫世齊,是你們的禦獸老師,你們可以叫我溫老師。”
他推了推黑框眼鏡,另一隻手動作不停,操縱電腦翻起了課件,給人一種他在趕時間去投胎的感覺:“禦獸這一門課程,顧名思義,需要一隻『獸』去讓你禦,說白了也就是與另一個靈魂簽訂平等或不平等,雙向或單項的契約,幫助你更好的修煉,增強綜合實力,更加快速地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