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開毅一聽,頓時有些幸災樂禍。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這三人不是什麼好人,你非不聽,還一有空就跟人家出去玩,現在知道了吧?”
陸楊頗為認真地讚同劉開毅的話,“啟恒兄說得對。”
劉開毅一聽,伸手拍了拍陸楊的肩膀,笑道:“不過你也別擔心,隻是抄兩遍四書五經而已,幾天就好了,想當初我可是......”
劉開毅得意的表情瞬間凝固,反應過來後連忙閉了嘴。
陸楊笑著瞥了一眼劉開毅,對於劉開毅之前上課睡覺,被夫子罰抄了三遍四書五經的事從記憶中翻了出來。
“啟恒兄放心,我肯定會好好抄書的。”
陸楊拍了拍劉開毅的肩膀。
跟孫元生和馮寶來點了點頭後,陸楊便坐在書桌前,開始抄書。
秦夫子並沒有說什麼時候要把這些罰抄的課業交上去,陸楊便也不著急。
反正平日裏他也是要抄這些書來加深記憶。
現在抄兩遍,就當是複習了。
看著陸楊認真抄書的模樣,劉開毅也回過了神。
他之前雖然與陸楊關係不錯,但那是跟孫元生和馮寶來比起來的。
說到底,他跟陸楊之間也不過是多說了兩句話的關係罷了。
不過這次收假回來,他覺得陸楊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變。
跟他挺合得來的,劉開毅便打算跟陸楊處好點關係。
如今看著陸楊認真抄書的模樣,劉開毅卻是覺得自己跟陸楊同舍房這麼多年,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陸楊一般。
這種感覺不是現在就有,而是放假前就有。
不過當時他隻是覺得陸楊的行為和臉色有些怪異,並沒有多想。
如今想來,應該也是因為縣試的打擊。
陸楊現在估計也是想通了吧。
劉開毅看了一眼陸楊,便坐回床邊認真看書。
陸楊能感覺到有人在一直看著他。
房內除了劉開毅之外,孫元生和馮寶來向來不管原主做些什麼。
隻有劉開毅偶爾地問兩句。
這個視線,應該就是劉開毅的。
陸楊知道,他本身的性格與原主的性格相差太大。
他既然一開始便決定要做自己,那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事,肯定會與原主有區別。
稍微熟悉一些原主的人便會知道他的不同。
陸楊沒打算跟人解釋,好在這麼久了,也沒見有人來問過他這些問題。
應該是他們自己腦補了什麼。
想到前些日子家裏人的反應,陸楊眉頭一皺。
不過陸楊瞬間便放鬆了下來。
既然家裏人都沒過來問他,那他便當作他們已經接受了這樣一個他。
想開之後,陸楊便低頭繼續抄書。
在學堂裏的生活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
每天天未亮起床,去夥房吃早飯,然後回學室讀書,看書,做題,抄書。
陸楊原本就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對於這樣的生活倒是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轉眼便到了旬假,陸楊這次倒是沒打算回家。
學堂裏十天放一天假,一個月有三次假。
陸楊打算下個月上旬再回一次家。
到時候家裏釀的酒剛好也要開封了。
他正好可以回去處理一下這些鬆針酒。
想到這些鬆針酒,陸楊便有些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