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有事要處理,轉身就走得很快,沒想到卻是被人喊住了。
“白尚書且慢。”
白臨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陶尚書可是有事?”
陶文德笑了笑,不急不緩地走過來,“不知陸郎中身子可還好?”
白臨有些摸不準陶文德的心思,但他慣常在外喜怒不形於色。
“挺好的,我替為方多謝陶尚書關心。”
陶文德沒有在意白臨這般冷淡的態度,摸著胡子一臉溫和。
“皇上可真是為陸郎中著想,知道陸郎中要養身子,就把他調到詹事府去了,那兒清閑,確實也適合陸郎中休養。”
白臨聽著,抬眼與陶文德對視,“陶尚書說得是,也是他有幸,能得到皇上的一絲賞識。”
陶文德淡淡一笑,眼神帶著深意。
“陸郎中才華出眾,能得到皇上賞識也不稀奇,隻是我大靖朝才華出眾之人也不少,能讓皇上這般掛念的,可是少之又少。”
“陶尚書是想說什麼?”
白臨直接開問,倒也沒有跟陶文德說太多彎彎繞繞的話。
陶文德也是明白白臨的性格,搖了搖頭。
“隻是想與白尚書說兩句罷了。”
正如陶文德所說,他也隻是跟白臨說了幾句,便道別走了。
白臨摸不清他過來說這些話的目的,但到底還是在意起了陶文德這些話。
陸楊落水一事,如今隻剩下一些事還未確定了,想到這,白臨快步往外走去。
......
陸楊收到旨意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知道是去詹事府就任,陸楊並沒有多大反應,若是之前,他肯定高興,畢竟事少空閑多,加上這職位有前途,就算是要坐冷板凳好長時間他也樂意。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一天三頓藥不停,喝得味覺都好像出了問題,再說他除了這個房間哪都去不了。
天天看書消遣,他都快要看吐了。
之前還好,醒的時間少,昏昏沉沉就是一天。
現在醒著的時間多,天天在一個地方待著,陸楊感覺自己就是個廢人。
好在還有家人陪著他說說話,不然養個病,玉玉症都要養出來了。
不過皇上的心思,陸楊也有些沒搞懂。
之前他便猜測皇上是想立太子了,這會又把他弄到這位置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什麼主意也不關他現在的事了,就他這身體,操心不了任何事。
正想著,陸楊沒忍住又咳了好一陣。
莫永聽著難受,問陸楊要不要喝點熱水潤下喉。
陸楊放下書,搖了搖頭,“不了。”
他看向隻在最遠地方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位置不對,他什麼也看不到。
“莫叔,外麵可還下雪?”
“老爺,外麵現在是下的小雪。”莫永如實回了句。
陸楊點了下頭,沒有說要出去走走的幼稚話。
“莫叔,你把那本還未翻看過的書拿給我吧。”
皇上之前給他弄來的書,陸楊這會倒是有時間翻了,就這養病的期間,他都看了好幾本書了。
莫永聽話地去把那本略有些厚重的書籍拿給陸楊。
陸楊接過翻開看了下,密密麻麻的文字讓他瞬間想要把書丟到一旁,但到底是太閑了,這又能打發些時間,他還是耐著性子把這本晦澀的書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