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去那邊的事,白芊芊是知道的。
因為不知陸楊何時回來,她到了時辰便吃了晚飯。
這會見陸楊回來,忙讓夥房那邊把給陸楊留的飯菜端過來。
陸楊坐了大半天的馬車,路上趕著來回,馬速是極快的,屁股和腰被顛得別說有多難受了。
他趴在榻上,讓白芊芊給他錘幾下。
白芊芊看了眼桃香和梨香,掩嘴咳了聲,讓兩人下去看看飯菜來了沒有。
桃香和梨香低頭笑著退了下去。
房門被輕輕闔上。
白芊芊走過去坐到榻邊,伸手給陸楊捶背,力度適中,錘得陸楊舒服得直歎氣。
肚子裏的咕嚕響動聲更甚。
白芊芊聽著,又覺好笑,又是心疼。
“怎地也不吃些東西墊著,這叫喚成這樣,可是要餓成什麼樣子。”
“不餓。”
陸楊把手伸到肚子下麵壓著,聲音聽著沒有那麼大了。
他解釋道:“趕著回來,吃了怕是要吐。”
白芊芊聽著沒說話,但錘得更賣力了。
陸楊感受著背上的心疼,笑道:“今兒有人來報名了,還不少。”
白芊芊一聽,瞬間注意力被引開。
“夫君,她們真願意來?”
陸楊笑了笑,眼神卻是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許是願意的吧,不願意也不會來了。”
......
陶文德連續幾日未露麵,甚至早朝也沒有出現。
皇上沒有過問,甚至也沒有讓人去查的態度,讓眾人議論紛紛。
除了已經知情的,其餘不知情的,都在猜測陶文德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可看皇上這副淡漠的態度,明顯又不是這樣。
那就隻剩下一個猜測,那便是陶文德被皇上給安排去了哪。
隨著朝堂中的議論愈演愈烈,也有一些真相被傳了出來。
這下子,原本還討論得激烈的朝堂瞬間安靜下來。
甚至為了不與陶文德扯上關係,提到陶文德時都用他代替,根本不明說。
陶文德原本還想著有人發現不對勁之後,幫自己一把,最起碼也得去求皇上查一查情況。
等到時候,大家的口供一樣,皇上定然不能把他定罪。
雖說尚書之位可能保不住,但性命能保住已經很不錯了。
在牢裏待的幾日裏,陶文德也算是想明白了。
皇上對他下手,雖說有些突然,但這念頭肯定不是突然產生的,而是先前便有的。
可是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對他下手呢?
這心思便讓陶文德有些琢磨不透了。
不過,若是他躲不掉,陸楊肯定也躲不掉。
陶文德望著上邊的一個透光小窗,眼神裏滿是陰沉。
料他如何也沒想到,皇上竟能查到當初推陸楊下水的幕後之人是自己。
他當時可是與陸楊沒什麼接觸。
就算要懷疑,也懷疑不到他頭上才是。
想到陸楊,陶文德臉色更加沉鬱,也是可惜此人怎麼沒在當時就死了。
明明都昏迷這麼些天了,怎麼就醒來了呢?
若是陸楊安分一些,陶文德當初也就不會讓人動手。
可這人卻是安分不了半點。
對陸楊出手,也是必然。
他不允許有人在朝堂中威脅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