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痛哭流涕,何雨柱沒有勸說。
委屈在心裏憋得太久,等她發泄出來反而會輕鬆一些。
何雨柱了解一大媽這個人,他知道她不會去質問易中海,也不會在易中海麵前供出他何雨柱。
她隻會在心中搓磨自己,慢慢地這根刺在會在她心中生根、發芽。也許這刺會刺破她的心髒,令她心髒疼痛,可能還會化膿、腐壞。
自然而然地,她和一大爺易中海兩口子就會鬧矛盾,生嫌隙。
何雨柱抓起一把點心,喂到嘴裏咀嚼著,能讓易中海吃癟,太爽了。
吃著點心,還不過癮。
他又拈了一筷子菜肴,在大領導那兒他本來就沒吃飽,此時吃著正香。
要不是今夜看到一大媽月下孤獨的身影,他從沒想過用這種方式向易中海複仇。
一大媽此時已經平靜一些了,看何雨柱大口吃美味,她也跟著吃起來。
何雨柱這時才開始勸說。
“一大媽,我知道您和一大爺之間感情好。
您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嫌棄一大爺。
但有些問題很現實,比如您兩老現在都是五十歲的人了。
養老這個問題,不能不考慮,要早做打算。”
兩世為人,他知道困擾易中海兩口子的最大問題,就是養老。
所以,在一大媽傷心難過的時候,提這個問題,正戳中她的心。
一大媽咽下嘴裏的菜肴,問道:“柱子,有沒有酒?”
何雨柱一愣,馬上答道:“有,還有好酒呢。”
說著,就站起身:“我給您去拿,您等著。”
他跑到自己的屋子裏,把他和黎愛軍沒有喝完的郎酒拿過來。
順便去小房間裏瞧了瞧睡覺的小丫丫。
黎愛軍住的耳房,就在他正屋的隔壁,有兩間。除了他和一大媽喝酒的這間屋子之外,靠著院牆,還有一個小間。
兩間屋子前有一個寬大的小院子,院子裏有天井,天井四周是廊簷。天井的另一邊就是何雨水住的東廂房北屋。
丫丫此時睡得正酣,何雨柱放心了。
他進入耳房,給一大媽倒酒。
一大媽悶悶地喝酒,吃菜,不說話。
何雨柱就接著自己剛剛的養老話題。
“您收養一個女孩子,既可以給您倆養老,又貼心。
俗話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嘛。
以您和一大爺的條件,又不是養不起。”
他苦口婆心說了好一會兒,一大媽猛地回一句:“柱子,難道你不明白一大爺的心思?”
何雨柱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酒,這才答道:“我當然明白。”
“一大爺希望我給您倆養老,但我對一大爺有意見!
他不能讓我為了給您倆養老,就犧牲自己的生活。
我不是工具人,我得有自己的生活。
我要結婚,我想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可您看,這兩年相親,哪一次成功過?
明裏暗裏,都被秦淮茹給攪和了。
一大爺總把我和秦淮茹往一塊兒湊。
我不願意給寡婦拉幫套!
您仔細想想,秦淮茹她有三個孩子要養,還有一個惡婆婆。
她能給您倆養老嗎?
我覺得不能!
您如果不信,可以去找聾老太太給參考參考?”
一大媽已經喝完兩杯酒了,何雨柱又給她倒上第三杯。
她淺淺地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幽幽地說道:“我也覺得她沒辦法給我們養老,不管她願不願意。她沒條件,負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