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坐上車,打開車窗,朝他揮手。
何雨柱依依不舍地望著小汽車走遠,直到看不到汽車的影子,他才騎上自行車回家。
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眠。
看著陳舊斑駁的牆壁,還有髒兮兮的天花板,這完全配不上家裏的新家具了。
得盡快粉刷套白,再過一陣子,天就冷了。氣溫降低,刷完不容易幹。
十月份必須得粉刷完畢,今天已經十七號了,得抓緊。
明天上班,就去廠裏找一下,看看哪裏有石灰,弄一些回來,自己動手。
目光從陳舊的牆壁和天花板,移到新買的四十八條腿上。真舒服,新家具直接給人一種新房的感覺。
再過幾個月,這屋子裏將迎來女主人。
想象著婁曉娥置身於這間屋子裏,成為新娘的嬌羞模樣,他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
兩隻情侶手表,放在三門衣櫃裏麵的抽屜裏,他特意上了鎖。
這個年代和後世不一樣,民風淳樸,比較安全。
大院裏,除了棒梗有小偷小摸的習慣,其他人不用防著。
按前世的記憶,棒梗現在也還沒有正式開始偷東西。
記得是1963年的臘月,他第一次偷東西,是偷了許大茂準備的年貸。
至於這個小白眼狼偷他何雨柱的東西,那是打小就開始了。
思緒飄忽,想到那天胖子來拜師,他狠狠教訓了那個白眼狼。
教訓人的感覺特爽,尤其是邊教訓邊想著胖子前世背叛自己的時候,感覺更爽。
而棒梗這隻白眼狼,才是更應該教訓教訓。
可這個小崽子太小了,經不起揍,何雨柱真用力甩一巴掌,說不定就拍死了。
整一整他,還是可以的。
具體怎麼整,不必特別費心思,隨遇隨做就行了。對付一個小白眼狼,不必太過分。
要從武力上痛快,得等他再長幾年。
想起前世在橋洞下的絕望,他不由得雙手握拳,捏得骨節哢哢作響。
小崽子,等你長大一點,傻爺我打不死你!
就這樣不知不覺睡著了,第二天早晨醒來,雙拳還握得緊緊的,手指都有些發酸,發僵。
他去院子裏水池邊洗漱時,碰見秦淮茹在那裏洗衣服。
嗬嗬,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精神。嘴唇紅潤,眼飛桃花,滿臉春色。
和前幾天在全院大會上,被逼退捐款的樣子完全不同。
看來,這個女人不僅出賣自己,還出賣得心安理得,全情投入。
可以想象她和易中海在菜窖那次,是什麼情形。
不然,不會黎愛軍進去,他們都完全沒有察覺。
這次案件,真不應該讓秦淮茹逃脫處罰,當時隻想著要報一大爺的仇。沒有設計得更細一些,結果易中海一個人扛下了罪名。
其實把這個女人一起送進去,才是最合理的懲罰。
這天,他去後勤那邊要了一袋石灰粉。
晚飯後,他和黎愛軍一起,把所有的家具都抬離了牆壁。找了幾張舊床單,還有一些舊報紙,把家具都蓋住了。
兩人商量好,這邊牆壁粉刷完之前,就在黎愛軍那邊進餐。
清理一下,就要開始刷牆了。
星期五,十九號。
早晨剛上班不久,黎愛軍就慌慌張張找到一食堂來了。
兩人一起騎自行車來上班的,剛一分開,又跑來。
何雨柱嚇了一跳,急問:“黎愛軍,出啥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