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問，農部那群廢柴能寫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陶然婷沒直接回答他，“您不該這麼勞累，有些東西該下放就下放。”
扶他坐下，拿上那些工作日報道：“他們平時無所事事，為什麼不培養一下？”
淩宇苦笑一聲，“哼，他們也得肯學才行，我無權無勢，又不敢說太多，隻能自己扛著。”
當初她和謝均說科舉製，通過考試選拔人才，他直呼不可能。
現在看到真實的場景，她才知道有些東西動不得。
“您為何不設置一套考試製度，讓有能者居之。”
“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最終還是他們背後的人說了算，哎……”
“陛下呢，他也不能限製他們嗎？”
淩宇又歎了聲，“陛下倒是能管，但也不能管太多，總之，難呐。”
公司裏都是有後台的人，非得強力鎮壓不可。
陶然婷半眯著眼，她不信這個邪。
“隻要陛下一句話……”
當然還得王謝兩位大人點頭，這事就好辦得多。
想了一會兒，她便把看完的日報總結了一下，並對應每個人給予了建議。
淩宇覺得她還有些批閱公文的能耐，很是滿意。
“淩大人，這些是我的想法，到時聯合王大人和謝大人，或許有望改正農部的風氣。”
淩宇看了她寫的總結，驚呆了。
“你能想到借力打力，好啊……隻可惜，我平時不愛與人交際，倒是累了自個。”
“嗯……如果陛下和幾位大人都同意，倒是可以試試。”
又往下看，每個人的工作雖不多，但她給每個人都分配了相應的職責，還有業績目標。
“業績考核？”
淩宇看得奇怪，這是什麼新鮮玩法。
上奏那天，司馬耀、王裕、謝煥、謝均也是同步驚訝。
“莫不是模仿先漢時期的察舉製？”王裕問。
“是有些類似，也有不同，它有前期考核，還有後期考核，不用擔心官員入職後不負責。”淩宇答。
“達不到目標者，自降薪俸，甚至是降官……這懲罰有點大了吧。”王裕說。
“我覺得不大，上朝遲到都得挨板子，相比於業績不達標，明顯業績不達標罪過更大，這樣可以防止他們偷懶耍滑，糊弄上下，我覺得甚好。”謝煥說。
“臣也是這麼覺得，平時就是太沒有壓力，他們得過且過，有了一套法令限製，不怕他們不積極。”
“我勢單力薄，說不動，隻能靠法度來製約。”淩宇苦笑。
“啊，對了，陶姑娘還說，把何倍放出來，用他做什麼……鯰魚效應。”
司馬耀好奇極了，這又是什麼新法子。
“鯰魚？”
“她說沙丁魚被打撈上來，想要長途運送還不死，漁民會在裏麵放一條鯰魚，鯰魚是沙丁魚的天敵，它在，沙丁魚害怕，就會四處逃跑，一直活到目的地。”
其他人一聽，原來是這麼個道理。
“就是借用何倍來讓整個農部活起來？”
何倍雖有罪，可整個部門裏就他最勤懇，隻恨後台不如其他人強，一直居於人後。
有了他做榜樣，日日升官發財，其他人自然會聽話。
“好一個鯰魚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