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是愛我的啊,你說我長得像你的初戀情人,就是那個京劇演員。”歐陽夏雪叫道。
冷子仲歎了一口氣,“為了女兒,我不能娶你,如果你願意,我們就恢複以前的關係,如果你不願意,我就給你補償。”
冷子仲的目光帶著無奈,但他說完這話後,就再也不看歐陽夏雪一眼。看到冷子仲想離開,歐陽夏雪怒極反笑。
“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甩掉我,你以為我很廉價嗎?當初有多少人追求我,我回絕了別人答應你,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隨便你怎麼想。”冷子仲拂袖而去。
“說什麼為了女兒。”歐陽夏雪冷笑,“你是在為你自己吧,不敢公布女兒病情是因為冷蝶的病是進行性地加重,她的病是遺傳自母親……”
冷子仲突然回過身,臉上的表情非常嚇人,像要把歐陽夏雪生吞活剝了一般。歐陽夏雪微張著嘴,硬生生地把後半截咽了下去。
冷子仲一步步逼近,“剛才的話是誰告訴你的?”他一把抓住歐陽夏雪。
歐陽夏雪看著這張猙獰的臉,覺得很可怕。“我不知道!”她想掙脫,冷子仲拚命拽著她,搖晃著她的肩膀,她被搖得頭暈眼花,驚聲尖叫。
她的叫聲更刺激了冷子仲,“你說話啊,是誰說的?”他卡住了她的脖子,厲聲問道。
臥室的電話鈴響了,鈴聲急促,但誰也沒想去接。
看到歐陽夏雪臉色發青,呼吸不暢,嘴裏嘶啞地喊著救命,吳峰覺得這樣下去要出人命了,他急忙上前,“爸爸,你冷靜點。”他想掰開冷子仲的手。
電話鈴仍響個不停,一聲聲如催命符。
“教授,教授!”吳媽慌慌張張地跑上了樓,“不好了,小姐自殺了。”
如晴天霹靂,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說什麼?”吳峰一把抓住吳媽。
吳媽喘著氣,“今天小姐囑咐我,說要好好休息,讓我不要進她的房間。可我有些事要和她當麵彙報,我打小姐電話,她一直不接,我就進了她的房間,結果就看到……”吳媽哭了起來。
“現在怎麼樣?”冷子仲甩開歐陽夏雪,一臉惶急。
“小姐服了安眠藥,還留了一份遺書,說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了……”
冷子仲的身體晃了晃,在一旁的吳峰扶住他,“快,那還不快送去醫院!”
“已經聯係醫生了。”
冷子仲掏出電話,顫抖著手撥通電話,“三醫院嗎,我女兒吃了安眠藥,你們準備最好的病房,我馬上送她過去。”
8.神秘電話
剛才還在撕扯扭打、雞飛狗跳,轉瞬間人去樓空。這裏就像剛過去一場巨大的風暴,到處殘留著風暴肆虐後的景象。桌子翻了,椅子倒了,大床的床單皺成一團。
歐陽夏雪撫摸著被掐痛的脖子,坐在樓梯口不停地咳嗽。
她本來也想跟著去看看冷蝶,但冷子仲用目光製止了她,那目光鄙夷中夾雜著憤怒,歐陽夏雪悲憤得差點想去撞牆。原來自己在這個家,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現在別說嫁到冷家,就是能不能在靈蛇山莊待下去還是一個問題。
歐陽夏雪手扶著欄杆,頭痛不已。
都是那份檔案,歐陽夏雪突然醒悟。她衝進臥室,那份檔案被丟棄在地上,她撿起來,拚命地撕。檔案頁數不多,紙質卻特別韌,她撕了半天隻撕了一道口子,她把檔案揉成一團,重新扔在地上。
三個月前這份檔案寄到了她的老家,快遞上隻寫了收信人地址,卻沒有寄信人地址。當時是母親簽收的。
歐陽夏雪撕開信封,發現寄來的竟是冷蝶的病曆診斷書,心裏還暗自奇怪,冷蝶的病曆怎麼寄到自己家裏,這是誰做的?
她好奇地翻看病曆,病曆上寫冷蝶患的是精神病,她覺得有點奇怪,山莊裏傳聞冷蝶得的是心髒病,不過這也隻是傳聞,因為冷蝶的病是山莊的禁忌,是不能隨便討論的。
歐陽夏雪和母親商量病曆的事,母親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要她把病曆交給冷子仲。歐陽夏雪答應了,可轉念一想,自己和冷蝶不和,山莊裏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為了幫自己,才寄病曆的呢?
她決定把病曆留下,見機行事。她把病曆藏在暗格裏,確信藏在這個地方沒人會發現。
當初冷子仲追求她時,母親就說了,戲不能唱一輩子,穿衣吃飯才是頭等大事,要她把握好這個機會,抓住這棵搖錢樹。
冷子仲對歐陽夏雪說,要嫁進冷家,必須經過兩個女人的同意,一個是周婭梅,另一個就是冷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