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婭梅倒還好相處,這個冷蝶就太難纏了,看她的意思是根本不想父親再婚,不管是誰她都不會同意的。
女兒反對,冷子仲也很為難,歐陽夏雪不甘心失敗,幹脆先斬後奏,不經冷子仲同意,就帶著行李、家具搬到靈蛇山莊來了。
誰知她剛搬來不到一個月,冷蝶也從英國趕回來,此後兩人就是針尖對麥芒,爭鬥不休。歐陽夏雪知道冷子仲很疼這個女兒,因此盡量忍讓,直到咪嗚被殺後。
歐陽夏雪認定這件事是冷蝶做的,除了她以外,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且周婭梅一直不肯公布監控錄像,這更加深了歐陽夏雪的懷疑。
這段時間她偷偷觀察冷蝶,發覺冷蝶是越來越不對勁了,這次她殺的是貓,下一次不就是自己了嗎?歐陽夏雪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冷蝶離開山莊,離開得越遠越好。
她想到了那份病曆,這是一個多麼好的工具,既然大家都不想讓冷蝶知道病情,她就偏偏要公開,不想讓她公開,那也行,請帶著冷蝶離開這裏。
本來她都要成功了,可是沒想到……
電話鈴又響了,丁零……心驚肉跳的聲音在空闊的房間內不停地被放大、放大。歐陽夏雪戰戰兢兢地拿起話筒,不知道迎接她的命運是什麼。
“喂?”話筒裏沒有聲音,歐陽夏雪剛想放下話筒,卻聽到了刺刺的電流聲,對方有人,可是那個人卻沉默著不出聲。
“喂,是誰?”歐陽夏雪問,那個人仍不說話,歐陽夏雪握緊話筒,對方的沉默,讓她有點緊張。
啪,歐陽夏雪掛斷了電話,愛說不說,玩什麼把戲。
電話鈴又響了,歐陽夏雪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一個很陌生的號碼,接還是不接?她想了想,還是拿起話筒。
“你是歐陽夏雪吧。”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有點嘶啞。
“是。”歐陽夏雪回道,她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我總算找到你了。”女人說道。
歐陽夏雪能感覺到對方在笑,鼻翼兩側縱深的皺紋,一直延伸到嘴角。
“你幹嗎老纏著我!”歐陽夏雪憤怒了。
“我纏著你?是你在躲著我吧。”對方咭咭地笑起來。
“瘋婆子!”歐陽夏雪掛斷了電話。
電話鈴不停地響,無休無止,挑戰著歐陽夏雪的神經。
她抓起話筒,不耐煩地吼道:“不要再打過來了!”
“那份檔案是我寄的。”女人平靜地說道。
歐陽夏雪驚呆了,恐懼攫住了她的心,“你為什麼這麼做?”
“想知道?你來實驗室的天台吧。”
“實驗室天台?”
“是的,靈蛇山莊實驗室天台。”
“你竟然在山莊裏?”歐陽夏雪大吃一驚,“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想進來自然就能進來,我等著你,不見不散。”
“我為什麼要去,神經病!”
對方似乎很有耐心,不疾不徐地說道:“你會來的,我掌握著你的秘密,這麼多年來你和領導在一起的相片。”對方壓低了聲音,“有全裸的。”
“無恥!”歐陽夏雪咒罵道,她知道這是誰拍的。
聽到她被激怒了,對方心滿意足地把電話掛了。
去還是不去?歐陽夏雪在屋子裏踱步,還是決定去。她在衣櫃裏找了一條羊毛披肩披上,出門前她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
歐陽夏雪撥通了電話,“喂,警衛嗎,是的,我是歐陽小姐,我要去一趟實驗樓,嗯,一會我打電話給你時,你就上天台來。”
9.死亡的序曲
實驗樓前再次拉上警戒線,這是繼上次左理明案件後,靈蛇山莊實驗室再次拉上警戒線。實驗樓裏燈光通明,實驗樓外警車的車燈閃個不停。
實驗樓前的空地上,警員用粉筆畫了一個人形的圖案,圖案裏躺著一個女人,女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的表情很奇怪,說不清是哭還是笑,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躺著,手和腳軟塌塌地別著,脖子扭向一邊。
一攤血漬從女人的額頭蜿蜒下來,讓這具女屍看上去更恐怖。
趙磊從警車裏鑽了出來,楊陽已經先到了,正帶領手下在取樣,拍照。
一個實驗區的警衛正在接受警察的詢問。
“是的,她曾給我打過電話,後來就一直沒有打給我。”
“那你看到過她進實驗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