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軍奔進城門。
“快關門。”
後麵的追兵心有餘悸,不敢追得太近,也撤回大渝軍營。
“國師,讓他們跑了。”
“跑得了今天,跑不過明日。”
黑袍國師看著地上那十幾具被割掉頭顱的屍體,眼神更加陰鷙。
“可惜了我的寶貝們……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回到帳篷後,便吩咐人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沒有再出來。
……
“軍師威武!”
“軍師威武!”
……
城門內,岐軍士兵舉起手中兵器,發出陣陣歡呼聲。
剛剛交戰的時候,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不少大渝兵叫囂著為大將軍報仇之類的話。
軍師孤身深入敵營,殺了敵軍主將,當然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士兵們看姚知雪的目光都變得崇敬,有幾個激動些的,就要過來抬起她,被傅安洲的眼神製止。
尤七單膝抱拳,毫不掩飾麵上的敬佩之色,朗聲道:
“軍師膽識過人,武藝超群,我尤七心服口服,此後任憑軍師調遣。”
姚知雪下馬扶起他,“尤將軍何必如此,快請起。”
她站到台階上,目光掃視眾人,抱拳道:“殺敵軍主將,非我姚知雪一人之力,少不了各位將士的掠陣接應,功勞是大家的。”
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軍師的名字怎麼娘裏娘氣的?”
背後的人嘲笑道:“你娃的眼神不好……”
姚知雪偏頭看旁邊護著她的傅安洲,低聲問:“現在我們的存糧還有多少?”
“足夠。”
“好,那我們今天加菜,吃大肉。”
聽她如此說,將士們又是一陣歡呼。
岐軍將士以茶代酒,還在慶賀敵軍主將被誅殺,姚知雪卻早早拉著傅安洲回了房。
關上門,傅安洲就開始脫盔甲……
姚知雪覺得奇怪,“你幹什麼?”
傅安洲:“雪兒如此著急拉為夫回來,難道不是想……”
“你想啥呢?”
姚知雪知道他想歪了,真想給這人做個開顱手術,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構造,都什麼時候了,竟然想這些。
“說正事。”她沉沉說道。
見她表情嚴肅,知道她必定有重要的事,傅安洲又穿好盔甲,坐到桌邊。
“雪兒是發現了什麼問題嗎?”
他開口問道。
姚知雪點點頭,“那個岐國的黑袍國師很詭異。”
傅安洲挑眉,“她的確很強,詭異從何說起。”
“我在大渝軍營被十幾個人纏住……”姚知雪把遇到的事說了。
傅安洲也麵色凝重,“如此說來,那個國師是有問題,她的武功路數就和我們不一樣。”
“那怪人我對付起來尚且費力,更何況普通士兵。”
想到成千上萬怪物爬上城頭的畫麵,姚知雪不禁打了個寒戰,心中深深擔憂。
“那些怪人不知還有多少……”
“我們需得提前想辦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