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的看著他,幾乎睜圓了略帶狹長的眼。他怎麼可能會發現我,他怎麼能發現我??別說我手上這個手鐲是金特意挖了幾十個遺跡找出來送我的,光說我的匿藏能力都是專家傳授的,我們曾經還做過實驗,金在不借用他身邊亂七八糟的動植物的情況下,根本找不到我,所以我很奇怪,俠客是怎麼從一進門就發現我的?
是的,確實是一進門。
俠客從進門開始就發現了我的存在,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了引誘我露出破綻,不可謂不是狐狸精——用“狐狸”已經不能形容他了,他早成精了。
可是我依舊想不明白我到底哪裏出了破綻?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嗎?”俠客嗤笑,抓著我手腕的手逐漸加大力,我幾乎聽到了骨骼的悲鳴,“從進門我就發現你了,隻不過不想揭穿你罷了,你也很爭氣,讓我欣賞到了一場不錯的戲。”
我咬緊下唇:“你果然從進門就開始演戲!”
這家夥把我當傻瓜嗎,居然把我的匿藏當戲看……混蛋!!!
“也不是全部都在演戲,最起碼我說的話確實是真的,我從沒想過你會這樣對我……”俠客眼神一凜,驟然射出的冷芒刺得我一抖,他站起身,抓著我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把我向門口拖,“你說,我現在把你交給團長,是不是會上演一場更精彩的戲呢?”
我仰頭看著他,任他拖著我走,半張的嘴幾乎說不出任何話。
剛才,俠客在說完那句“我從沒想過你會這樣對我”話時我清楚的看見了他眼底的痛恨,是那麼深,仿佛刺入骨髓,永遠無法拔出。
我從沒想過我的所作所為能給他那麼深的傷害,我也不明白我隻不過是放了個特製□□,他就變得這麼痛恨我,難道我真的十惡不赦嗎?
“俠客……”我張張嘴,喃喃的吐出他的名字。
他停下腳步,微轉過頭,用眼角瞟我,那碧色的眼珠仿佛上好的翡翠,冰冰冷冷的。
“……俠客……”我又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得再次吐出他的名字。
俠客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在我麵前蹲下,另一隻手緊捏住我的下巴,用力把我頭往後抬:“果然嗎,你還是最在意團長,一聽到我要揭穿你,從不會求饒的你居然用上了祈求的語氣,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嗯?”
“……”
TMD脖子都快斷了!俠客你發完瘋了沒啊,有這麼折磨人的嗎,你平常的麵具到哪去了啊,怎麼這時候不戴了,折磨女人你是不是男人啊?!還有,我哪裏用祈求的語氣了,你是從那個犄角旮遝裏聽出來的啊?!!!!
雖然我很想把上麵這段話吐糟給俠客聽,但眼下俠客狀態不佳,如果我真說了他很有可能爆發,可我也不能保持沉默,這樣他更容易暴走……說來說去,都是他這個腹黑狐狸精的錯!
“說啊!!”他加大捏我下巴和手腕的勁。
“……我說,我沒最在意庫洛洛。”
“……嗯?”俠客碧綠的眼裏閃過錯愕。
“那種恐怖男人誰要在意他啊!”
“……”
“要不是因為你老娘能在這留這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