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譏諷道:“你們王家人是不是都像你這般能言善辯,混淆是非?”
王太醫瞬間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惱羞成怒道:“你……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記得你是西府王夫人的遠房堂兄吧?”賈蓉笑著說,“因著大家都是姻親,所以賈府向來喜歡找你看診,隻是不知王太醫是否對得起賈家賦予你的一片信任?”
王太醫聽後,嚇得渾身直哆嗦,沒多久,額頭上便布滿了冷汗,汗滴成珠,滾滾滑落。
隨即,他強撐著笑了笑:“我實在聽不懂小蓉大爺在說什麼,在下已看完診,這就告辭了!”說著,拿起藥箱就往外衝。
沒成想焦大正要進來,兩人就在門口撞到了一起。王太醫本就心虛,被這麼一衝撞,直接摔了個屁股墩。
“噗—”
瞧見王太醫齜牙咧嘴地摸著臀部,賈蓉不厚道地笑了,隨即吩咐道:“綁起來!”
待將王太醫綁住後,焦大走上前來拱手一禮,回道:
“大爺,我們的人去了芍藥家中,發現他們一家人早就被人殺了,我們在她家找到了一千兩銀票。至於丹紅,她家裏隻有一個老母親,奴才在她家中並未找到多餘的巨款。”說著,便將一千兩銀票雙手奉上。
賈蓉沒接銀票,直接開口說:“這一千兩銀票就打賞給你和那些出力的弟兄們了。這幾天大概還要麻煩你們,就當做是我給你們的跑腿費了!”
焦大遲疑道:“大爺,這……”
賈蓉擺手說:“拿著吧,不然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叫你們白費力氣!”
焦大拱手說:“是,大爺,奴才替弟兄們謝過大爺!”
賈珍在一旁看到一千兩銀子就這麼飛了,忍不住剜了賈蓉一眼,心中直罵:敗家子!
這時,賈珍的小廝喜兒前來稟報:“老爺,大爺,西府裏那個叫秋香的丫頭,昨兒個夜裏跳井了!”
賈蓉挑眉道:“這麼巧?你是親眼看到的還是聽人說的,確定那人就是秋香嗎?”
喜兒躬身回道:“奴才親眼看到的,被打撈上來的屍體都泡發了,但是和秋香同屋的那丫頭,看到屍體手腕上的鐲子,立馬認出那人就是秋香!”
賈蓉又問:“昨兒那兩個爬床的丫頭呢,招了沒,她們是受誰指使?”
喜兒回道:“其中一個咬舌自盡了,另一個直說她是被同伴唆使的,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
賈蓉歎道:“看來那邊的線索斷了,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這兒還綁著一個呢!”
隨即,他轉身問道:“焦大,熟悉刑訊逼供那一套嗎?”
焦大齜牙笑道:“這個自然,奴才當年跟隨老太爺征戰,可是處理過不少細作呢!”
賈蓉笑著說:“很好!將人帶去柴房關起來,看管好裏麵的人,不許放走一個,派人將那群人挨個兒提出來審一審!”
焦大應了一聲,立即便扯著王太醫去了柴房。
王太醫被拖到院中,忍不住大聲叫喊起來:“賈蓉,你放肆!我好歹是太醫院的太醫,你對我濫用私刑就是在藐視皇權,這可是要殺頭的!”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想聖上一定會理解我的!”賈蓉撣了撣衣袖,慢悠悠地說。
“許氏還沒死呢!”王太醫喊道。
“但是她中了毒,你是賈家慣用的太醫,沒道理你不知情,所以那個處心積慮給我娘下毒的人,就是你!”
賈蓉冷然一笑,吩咐道:“堵了嘴,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