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已經許久沒有睡過覺了。
還是無夢的那種。
導致她第二天早上起來,整個人精神都十分飽滿。
“啊啊啊啊啊啊大師姐救我!”一醒來,她就聽見了洛攸寧的呼救聲。
大早上的,脾氣不太好。
“嚷嚷什麼?”她走出洞府,就看見了被白冬書提劍追著砍的洛攸寧。
洛攸寧看見江黎,頓時兩眼放光,“師姐!二師兄想殺人滅口!”
“呦,三師兄這是傷好的差不多了,又去販劍了?”蘇落抱著臂走了過來,和江黎的樣子十分相像。
“你個小沒良心的,怎麼說你師兄呢?”洛攸寧罵道。
“怎麼了怎麼了?這大早上的怎麼了?”宋清芷也牽著阮既明過來了。
“就昨晚二師兄給我療傷,然後睡我屋裏了,我半夜醒過來,替他解個外衣,結果他的外衣和正常的好像不太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就打結了……”洛攸寧在白冬書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
白冬書臉都是黑的。
“嘖嘖嘖,二師兄如此愛整潔之人,沒打死你都算輕的,三師兄,知足吧。。”蘇落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她可沒忘記小世界那天,二師兄自從衣服染了血之後,整個人都與平常不一樣了。
“小師妹,有你這麼說你師兄的嗎?”洛攸寧上前想捏蘇落的臉,她卻躲到江黎的身後,掐著嗓子,“師姐~他欺負我~”
大早上的就這麼吵,頭疼。
江黎轉了個話題。
“清芷,你牽著既明作甚啊?”她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宋清芷不明白這話題怎麼就轉到了自己身上。
“師弟說他第一次殺人有些害怕,手太抖,要我牽著。”宋清芷一本正經地回答。
但阮既明臉上從容無比,並不像害怕的樣子。
蘇落瞪大了雙眼,這理由也信?
眾人無語。
“落兒,那個出竅的邪修呢?”江黎剛剛想起了這位。
“我交給掌門師伯了,被關在地牢裏呢。”蘇落回答道。
“走吧,去地牢。”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既然決定不再縱著他們了,那就先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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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門地牢。
景茗月站在地牢前,冷冷地看著戴端。
“師姐,她一直都不願意說,我們使了好多種手段都沒用。”一位弟子開口。
“你們先出去吧。”景茗月揚手,弟子們便都出去了。
地牢陰暗,讓戴端隻能聽見景茗月的聲音。
“你說不出來,那我來猜猜。猜對了,你點頭,猜錯了,搖頭。”她的聲音響起。
“別想著蒙騙我,你的情郎,可就在隔壁牢房。你們兩個說的若不同,便一起受罰吧。”
幾刻鍾後,戴端和常諦才明白是什麼樣的懲罰。
“啊——我不撒謊了!我不撒謊了!”隔壁牢房傳來尖叫。
沈琴雪放下烙鐵,溫柔開口,“你們要拿的,是不是神獸蛋?”
常諦瘋狂點頭。
戴端那邊也是點頭。
“好了師妹,可以出去了。”景茗月燃盡最後一張傳音符。
戴端癱坐在地上。
她的臉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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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什麼人?”那名出竅期的邪修猩紅著眼。
“你沒資格問問題。”江黎抬手,那人的手臂又被剜了一塊肉,隨後撒上恢複能力最差,也是最疼的靈藥。
“你們為什麼會來找江湯君?”江黎懶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