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是值得的。
還有不值得的時候,就是我不在家,家裏意外獲得了水果和零食,這個時候,我因為不知道家裏有這些東西,所以不會刻意的去找,指不定哪天無意中就找出來了,這個時候水果一般都是腐爛的了。這裏忍不住要吐槽一下我爸媽,你們是記性太差,還是找不到屬於關鍵時候再吃的時候啊,這東西都爛了,多可惜啊,要爛,也讓它們從我的消化係統裏麵過一遍再爛嘛!
還記得有一次,我媽讓我到單位的倉庫裏麵挖薺菜,挖累了我瞎溜,不小心闖入了一個裏麵堆滿了半腐爛大白菜的倉庫,有幾個老婦女在裏麵剝菜葉,我也不認識,可能是外麵的人在我媽單位租的倉庫用。記得當時有個男人,問我願意不願意剝,說剝一天給我兩塊錢,我當然非常願意,於是就在那裏剝白菜。
那大白菜的菜葉外麵幾層已經腐爛了,又稀又臭,但剝掉外麵的爛菜葉以後裏麵還是可以吃的。我記得那滿滿一倉庫都是那種大白菜,很多很多,地上也全是剝掉的腐爛的菜葉,白菜等於是橫屍遍地、汁流成河。
中午所有人都沒有回家,我也跟老婦女們一起剝菜葉,到了午飯的時候,有個男人提了滿滿一大包小籠包子來,幾乎全是肉的,這就是我們的午飯,我吃了至少有十幾個,因為我感覺實在是太好吃了,當吃到這頓包子的時候,我就想,即便不給我兩快錢,今天也值了!
下午繼續剝菜葉,不知道是單位哪個人看見了我在這裏剝菜葉,告訴了我媽,我媽下午來了,她看見我在剝菜葉很高興,因為她肯定已經探聽到這是會給錢的,並沒有因為我沒好好挖薺菜而罵我。
悄悄的她來了
正如她悄悄的走
她揮一揮衣袖――――――――――對我說:“你就好好在這剝吧!”
不帶走一片雲彩―――――――――卻帶走了我的兩塊錢工錢。
所以,我對外麵的美食抵抗力是極差的。
但現在我卻不喜歡吃外麵的東西,感覺又不幹淨又不健康也不怎麼好吃,就好比張愛玲的例子:紅玫瑰和白玫瑰,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玫瑰就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飯渣子,紅的還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所以那時候,外麵的餛飩,就是我的床前明月光;外麵的包子,就是我心口的朱砂痣。
不過這月光也太稠了點、這顆痣也太大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