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當然知道,為了幫宮子羽查,她陪著他大半夜的整理頭緒。“可是宮門之中並沒有青山派的人,青山派也和無鋒沒有聯係。”
這時,上官淺抬頭,戲謔地笑了笑,“毒是青山派的沒錯,可誰說下毒的就一定是青山派的人呢?”
房間內,阿風向宮遠徵稟報了昨夜的情況,宮遠徵隻是隨意聽了聽,他早就猜到,就憑宮子羽一定查不明白。
“還有一件事,我來時看見雲為衫了,她似乎是去找上官淺的。”
這倆人,但凡仍在一塊兒,宮遠徵就不會相信她們隻是姐妹敘舊那麼簡單。“我倒要看看她們能聊些什麼!”
他和阿風走過走廊,往上官淺房間走去,路過宮尚角房間,他還特意留意了一下,並沒什麼異常。
阿風跟在後麵,卻猛然想起,早上她路過這裏時,見房門並未關緊,而此時卻房門緊閉,嚴絲合縫。她停下腳步,“等等!”
宮遠徵也停了下來,見阿風一動不動地站著,像是在聽什麼聲音,“怎麼了?”
“裏麵,可能有人!”
“這是哥哥的房間,一定是上官淺!”宮遠徵麵容焦急,他就知道,哥哥一走,那個女人一定會忍不住行動的。他幾步踏上前,剛準備推門,就聽到院子裏下人在驚呼:“不好啦,快來人啊!上官姑娘落水了。”
怎麼回事?來不及多想,倆人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沒跑幾步就看見院旁不是很大的池塘裏,穿著白色衣衫的上官淺在水裏撲騰,一邊嗆水一邊求救。
邊上站著許多丫鬟下人,大都是些不會水的丫鬟和有些年紀的管事,有人拿著根長竹竿伸過去,試圖讓上官淺抓住。
“她可真會找事!”宮遠徵氣不打一處來,但一想到哥哥,還是暫時不能讓她出事,自己往前“撲通”一下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水池裏。
邊上的管事不停地叫著徵公子小心,雲為衫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旁邊,表情驚慌失措,嘴裏不停地叫著妹妹。
上官淺被救回房間時,是阿風送去的熱水和熱湯,兩個管事婆子站在旁邊關心極了,上官姑娘有什麼,角公子回來可饒不了她們。
接過阿風遞過來的暖手爐,上官淺道了聲謝,“麻煩替我跟遠徵弟弟說聲謝謝,如果不是遠徵弟弟救我,我恐怕…”她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低頭抹了抹眼淚,管事婆子看著直心疼,上官姑娘心裏怕是會一直過意不去。
雲為衫輕輕握住她的手,道:“我不過是丟了根簪子,也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也值得妹妹這般。如果妹妹出了什麼事,叫我如何過意得去啊!”
阿風可不願意一直在這裏看她們姐姐長妹妹短的,找了個理由說要去徵公子那裏,轉身就出去了。
角宮裏宮遠徵的寢室,他換了身幹的衣服,抱著個暖手爐坐在床上。雖然他不像宮子羽那般體寒怕冷,但是大冬天的掉進冷水池裏,是個常人都會受不了。他等了半天,才看見阿風進來,“怎麼這麼久才過來?”
“替你去打探消息去了,雲為衫說她丟了根簪子,上官淺幫她去找,這才不小心掉進水裏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現在重要的是這個小少爺可別著涼了,宮尚角不在,他若是生病了那照顧他的事還不是得阿風自己來。
明顯可見宮遠徵有些發冷,但他自己好像不怎麼在意,一門心思全在上官淺和雲為衫倆人身上。“怎麼會這麼巧?我們剛準備進房間她就在那邊落水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吸引我的注意。”
“知道她是故意的你還跳下去?”
宮遠徵說:“哥哥出門前跟我說,要我好好照看她,雖然我不會叫她嫂嫂,但是她出了事,想必哥哥也會心疼。”
阿風默默歎息,搖搖頭,哥哥哥哥,凡是都是哥哥。她從旁邊拿了床厚被子扔給宮遠徵蓋上,又端起薑湯,語重心長地說:“上官淺出事角公子會心疼,可是現在,我的小祖宗啊,你還是心疼心疼自己吧!把薑湯喝了,一會兒我去給你拿點藥,可別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