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有把握打贏我?”阿風沒有絲毫畏懼,其實她根本不願和宮遠徵麵對麵動手。
不似平常的冷漠,此刻的宮遠徵,眼神凶狠,言語似刀:“不管打不打得贏,我都不可能放你走,你潛伏在我身邊這麼久,目的就是進萬機閣偷東西?”我曾以為,你的目標是我!
阿風沒有回答,但她的沉默讓宮遠徵更生氣了,“你在藥房的時候沒有做任何手腳,我落水後你也沒有對我的暗器袋做手腳,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麼,原來,你的目的在這裏。”
原來,他一直都懷疑的。阿風冷笑一聲,她還以為這陣子在宮遠徵身邊,給他做了這麼多事,他會打消對自己的懷疑。“你想不明白的事,可能還有很多。”
“比如,你究竟有幾副麵孔?”
瞬間抬眼,阿風十分意外,他發現了?什麼時候發現的?“看來你早就知道我的這個秘密了,宮遠徵,果然不簡單。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再偽裝了。”
阿風第一次,在外人麵前撤去秘術,用自己本來的相貌。
宮遠徵第一次如此接近,如此真實地看到她臉上的變化,最後,如水的眸子,柳葉眉,細挺的鼻梁,櫻桃紅唇,如玉似雪的肌膚。這就是她的樣子嗎?他就這樣舉著刀,愣愣地站著,直到阿風忽然繞過刀尖向他靠近。
“你是宮門裏第一個見到我原貌的人,記住我的樣子,我希望下次再見麵,你能認出我。”阿風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盯著宮遠徵的眼睛,她看到他的眼神裏,沒有殺意。
“不會有下次,因為我不會讓你走的。”說完宮遠徵收刀一掃,被阿風一個下腰躲過了。
無論那把刀怎麼出,阿風總是能躲過,她還有其他事,不想再打鬥下去,一掌擊向宮遠徵胸口,轉身飛速離開。
宮遠徵望著她消失的方向,不知為何,心情很是複雜。
執刃殿,宮子羽穿著執刃袍坐在中間,三位長老坐在兩邊,皆是愁眉苦臉。宮子羽問:“那闖入萬機閣的賊人,三位長老知道?”
月長老說:“他用的是寒風心經,而且易容改貌的能力,沒有其他人會。”
“月長老說的是?”宮尚角問。
哎!雪長老歎了口氣,該說的還是要說,雖然他們已經將此事隱瞞了二十年。“會寒風心經,擁有易容改貌術法的,隻有風氏一族了。”
風氏,就是老執刃宮鴻羽和長老院從未提過的風長老一族?二十年前宮子羽和宮尚角還小,對於宮門內部之事根本了解不多,所有人對於風氏都是閉口不提。
宮尚角問:“為何從未聽長老和老執刃提過這風氏一族呢?”
“尚角,你還記得小時候的風姑姑嗎?”雪長老語重心長地說。
宮尚角仔細回想了一下,半天才想起來關於那位鳳姑姑的記憶。“我想起來了,小時候長老院裏是有位風姑姑,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花長老低垂下頭:“那位風姑姑就是長老院的風長老,當年風公子不僅勾結無鋒刺客,還與細作有染,並且生了個孩子。事情被發現後,長老院和老執刃處置了風公子和那無鋒刺客,風長老也因為失察監管不力自責,最後自盡了。風宮被列為禁地,除了每月送物資的侍衛,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也是從這時起,長老院再也沒有了風長老。”雪長老說。
難怪長老院會封鎖這個消息,宮門中人與無鋒刺客有染還有了孩子,對於宮門來說,這是件醜聞。
宮子羽問:“既然禁地不許進也不許出,那今日出現的寒風心經是怎麼回事?”
月長老說:“寒風心經是風氏一族獨門心法,與融雪心經完全不同,寒風心經不僅能禦風為冰,還能讓人易容改貌,從聲音到外貌,完全變成另一個人,而這,就是風氏秘術,化風為雨。”
花雪月三宮的繼承人,雖然之前沒有見過風氏族人,但是了解風氏功法秘術,是他們必須要做的。月長老還在月宮時,就對風宮的秘術很感興趣。
易容改貌?變成另一個人?
宮尚角想起了之前宮遠徵曾問過自己類似的問題,難道遠徵從那時就有所發現?他發現了什麼?
“不過風氏功法秘術不是隻有女子才能練嗎?當年風公子的孩子我們檢查過,確實是男孩無疑,按理說他應當是無法修煉才對啊?”花長老越想越不明白,寒風心經屬至陰功法,男子修習不僅傷身,還容易被反噬,嚴重可能會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