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隔老遠就看見了亭子裏的宮遠徵和風長老,雲為衫識趣地拉了拉他的手,想讓他別過去打擾那兩人。誰知道宮子羽卻會錯了意,直接高聲呼喊:“遠徵弟弟?風長老?你們怎麼在這裏?”
阿無趕緊推開宮遠徵,又喚了聲“執刃”和“雲姑娘”,說完她才想起現在應該稱呼雲為衫為“執刃夫人”了。她胳膊肘拐了拐宮遠徵,宮遠徵一臉不悅,別過臉去,半天才說:“你們不也過來了!”
雲為衫笑著說:“我們也是無聊,想著隨便走走,遠遠的看見這裏點了燈,還以為是宮二先生和上官妹妹呢!”
“好了,現在人也遇到了,你們可以繼續去逛了。”宮遠徵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想跟這兩人一起,這不是攪亂他的好事嗎?
阿無戳了戳宮遠徵胳膊,似乎是在怪他語氣不好,再怎麼宮子羽和雲為衫現在也是執刃和執刃夫人了。雖然老執刃宮鴻羽未死,但是宮子羽已經通過了三域試煉,也完成了執刃繼任儀式,也是宮門唯一的執刃。“我們也是剛到,既然來了就一起坐下吧!”
說著就招呼兩人坐下,宮遠徵看著她把葡萄酒倒進他們的酒杯裏,又把自己精心準備的點心推過去,還與他們一同觀賞河燈。宮遠徵隻覺得滿腔怒氣,宮門裏又不是隻有這一處地方,怎麼散散步就能撞見。
“原來風長老早就察覺到了雪長老的異常,這麼早就設下了局,幸好有你,不然還真有可能讓無鋒趁虛而入。”宮子羽說。
阿無回答:“我一開始隻是覺得幾次出現的黑衣人並不是一個人,霧姬夫人雖然未對我說明,但我也察覺到了,我隱約猜到天玉先生可能和青山派有關聯,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青山派莫嚴長老與西域舞姬的私生子。說起來還得是老執刃運籌帷幄,青山派肯承認天玉先生的身份,他也願意幫宮門,有了青山派相助宮門就不會是腹背受敵的局麵了。”
雲為衫此時才明白,原來霧姬未告訴她與上官淺的事,不是一點半點,這個女人她們從未看透。“如此看來,老執刃早就知道了我和上官妹妹無鋒刺客的身份,卻依舊留著我們,或許就是姨娘跟他說我們早就恨透了無鋒。”
宮子羽看著雲為衫,對於她的身份他是從來沒有懷疑過,如果不是偶然聽到三人的談話,他或許就是最晚知道的那個人。
他知道了,一開始雲為衫的目標就是他,他也懷疑過,雲為衫對他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直到在祠堂內,與無鋒刺客激戰時,雲為衫義無反顧地擋在他麵前,他望著雲為衫堅定的眼神,很確信,現在他不再隻是一個任務了。
“其實我在此之前就已經知道父親還沒死了,令我意外的是遠徵弟弟竟然願意為了風長老去求宮二,還肯扮成風長老,要知道他之前還從未對誰這樣過。”宮子羽打量著兩人,氣氛著實怪異,外看不出來那就是他眼睛有問題了。
宮遠徵自然是知道宮子羽此話何意,他不明白,這些人怎麼就盯著他不放呢?“雖然你通過了三域試煉,也完成了繼任儀式,但是老執刃既然還在,我就不會叫你執刃。”
這話若是其他人說,宮子羽或許還會反駁兩句,可說這話的是宮遠徵,他就見怪不怪了,宮三一直以來就是這性子。“父親既然還活著,宮門執刃就會是他,我自然是還沒有他那樣的能力的。”
“明天執刃殿大會,也不知會宣布些什麼消息。”雲為衫想打探一二,她見風長老旁話皆不提起,心下便肯定明日會有大事發生。
其餘三人都望向阿無,她淺酌了一口葡萄酒,說道:“明日事明日知,我就算是知道也不便多說,這雲姑娘也是知道的。”在明天未來臨之前,最適合雲為衫的稱呼還是“雲姑娘”。
從亭子裏分別之後,宮子羽和雲為衫往羽宮走去,而阿無和宮遠徵朝著長老院走去。阿無也說,去往長老院的路她又不是不熟悉,道旁又不是沒燈,不需要他送,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是不要被旁人關注太多。
可宮遠徵像個孩子一樣纏著她,非要送她過去,還拉著她的手喚她“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