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聽著老人自述的年輕人渾身上下無不體現出震驚之色,雖然早年在地下城中閱讀過關於登仙的一本複刻書,上麵記載著憑借著天路羽化飛升的人,可是對於仙人這一說還是充滿著好奇,換句話來說世間從未有人見過仙人,也從未從仙人那裏獲得過什麼,但是眼前的老人卻全部做到了。
井良開口說道:“那關於太爺爺斬江之時……”
老人打斷了井良的話接著說道:“時過百年,再次下山的年輕人手中斧頭早已潰爛,但經他之手後,一炳劍橫空出世。帶有栩栩綠紋也是叫我驚訝不已,他叫我握住,然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笑著說道:“去吧,這五招都記下,這世間應該沒人是你的對手了。”隨後他便向後山走去。隻是下山的我仿佛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大齊與北周皆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則又是一個亂世。我和當地人打聽了一下才得知這個地方叫做六安是大江國的一座城池,位臨長江。我努力的想了想當年家旁幾百裏處是有一條大江,隻是那時它叫“揚子江”,我準備前去見一見這條我唯一熟悉的地方,令我吃驚的是以往幾日的路程我既然在半日之內便趕到,而此時波濤洶湧的揚子江正值漲潮而岸堤旁皆是觀潮的人。聽他們說這是幾十年一遇的大潮,所以我便停下腳步駐足圍觀。隻是一襲白衣越過江上,他拔出手中的劍僅僅幾招便將奔湧的大潮斬斷,漫步離去。我震驚了,但是也憤慨他斬斷了我與家鄉最後的聯係,我向岸邊奔去,攔住了他。揮出了我在山中唯一記下的一招,那個白衣人麵對著這一招居然波瀾不驚。我想起了我那個時代的天下第一—李世濟,他也曾斬斷過大江,隻是並未有他來的震撼。我揮出了那剩下的半招,他愣了一下,這次他居然躲閃了一下,並未接下。他說他叫井昂,並指出了我這半招和他最近悟出的半招十分相似,想和我交換一下感悟,最後我答應了他。經過和他的相處,我的武道慢慢走向巔峰,我想叫他為我的那一招取個名字,他淡淡說道:“一指青鋒”。我十分喜歡這個名字,又過了半年他終於將我的那半招和他的半招相融,最後得出了另外一招。我想管它叫作:“二指”他並未說什麼,我想將這一招交給他,他也拒絕了,就這樣我倆就此別過。”
井良沉聲道:“沒想到太爺爺還有這樣的經曆,可是為什麼我居然全部都不知道。”
老人此刻露出了罕見的笑容說道:“關於井昂,真的有太多的神秘。而這招“二指”我從未在江湖上使用過,這一次我打算還給井昂,也還給你。”
井良輕聲說道:“老前輩但可不必,畢竟我太爺爺也從你身上學到了許多。”
本並不打算接受老人饋贈的井良忽然看到老人的臉上流露出許些難過。
老人沉聲道:“你不明白的,當年並非我兩人還有一個叫做張家梁的年輕人,至於井昂的兒子為什麼會走上那條路,老夫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老夫反正也不屬於這個時代,早就該走了。”
井良一頭霧水,慌忙開口問道:“前輩十幾年前可曾見過我的父親?”
老人忽然之間呆住了,他想到了當年那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下山後的老人再一次上山,山卻不見了,那個人也不見了。隻是再見之時卻是幾十年後,一個手持名劍的男人,登上天下城城樓,曲半節的劍卻有些拿不穩,那張臉曲半節一輩子都不會忘,隻是他渾然不知當年的事情。就像名為張家梁的少年一樣,曲半節依稀記得那個壓倒大漢最後的一棵稻草好像也叫張家梁,那時候他還是大齊的國師。
老人糾結著要不要告訴眼前的年輕人,最終老人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最好親自問下邢天下。”
少年臉色難看的低下頭,耳邊傳來了老人爽朗的笑聲。
“我自千山奪喬木,出山以是滄桑人。”
“青鋒所去皆清風,恍若人間在別離。”
老人手指一揮,那柄名為“斧頭”的劍頃刻出鞘,又以迅雷掩耳之勢刺入了井良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