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晨從來都不會勸解王緣。
都是默默的給王緣出氣。
王緣雖然生氣,但也知道巳時三刻要前往文淵樓。
文淵樓是琅琊國王子公主十三歲生辰之時,黎民百姓觀禮朝賀的地方。
因為王緣的天生不凡,所以處處皆與公主比肩。
連王緣自己都明白,“幸好我是王家的女兒,如果真的托生到王後之腹,不用想都知道會事事掣肘,時時嚴苛。長大後還不知道被扔到哪個國家以“吉兆”為由聯姻。咦,太嚇人了。
還是王家女兒好,公主的待遇,平常人的自由,王後的尊貴,占齊了。”
王緣一看時辰快巳時了,連忙對紀北晨說“北晨哥哥,我得回房去更換頭飾,不然就來不及了。你去正門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紀北晨笑了笑“好,慢點兒。不著急的。”
回房後的王緣更換上王上禦賜的金鑲玉的桔梗花樣式的頭麵,又左右兩邊各簪上三隻玉釵,換了一副和玉簪成套的耳飾,頸飾,以及剛才司馬責送的玉鐲戴在了右手腕上。襯著皮膚愈加白皙瑩潤。
巳時二刻,更換好首飾的王緣走出了王府大門,被莫玉攙扶上了馬車。
紀北晨騎著玉雪馬一路跟著。
紀北晨的玉雪有名字,叫照夜。是王緣起的,照夜也很聽王緣的話。
午時到,王緣登上文淵樓。
樓底的人們都在一言一語的說著什麼。
“這個郡主不會是王上內定的太子妃吧,怎麼地位跟王後嫡出的女兒一樣。”
“唉,你知道麼,這位郡主可不一般。”
“我也聽說過,她出生的那夜天上下了花雨。”
“對對對,我當時十歲,記得一清二楚,的的確確下花雨了。”
“她肯定做不了咱們國家的太子妃,我聽說,太子都去南圩國三個多月了,主要就是和南圩國公主溝通感情呢。”
“唉,別幼時風光,成年孤苦遠嫁就行。”
“娘,那這個姐姐有點可憐了。”
“噓,別亂說話。人家就算不是郡主了,那也是王家之女。說王家是天下名門望族的倚靠也不為過。”
……
未時已到,豆蔻之禮結束。
馬車裏,王緣扯了扯自己那僵硬的嘴角,抿了口紀北晨遞過來的糕點。
“累壞了吧,慢點兒吃,都是你的。”
紀北晨寵溺的說道。
莫玉給王緣揉著肩“幸好隻有豆蔻之禮來這眾覽,如果是一年一次,哪怕是連生辰都不期待過了吧。”
王緣連忙拍了一下莫玉的手,“慎言,言多必失。”
莫玉嘟了嘟嘴,點頭。
紀北晨拍幹淨了王緣手心裏的碎屑,然後道“走,咱去飄香園吃飯去。”
飄香園是琅琊國很有名的酒家食肆,就像掖水國的晶樓,南圩國的婉香櫞,北疆國的望醉樓。
紀北晨和王緣以及莫玉在甲二號包間,沒過一刻鍾,王鑫和王曠推門而入。
王曠給王緣拿了幅新寫的字做生辰禮。
王緣笑道“曠哥哥你這是讓我練字呀,看我等四叔回來跟他告狀說你敷衍我。”
王曠“哎”了一聲,“這怎麼可能呢,我還有一件事說來你肯定高興,聽不聽?”
王緣眼神發亮,“說呀倒是,快點兒呀。”
“哥哥我要讓你嬸母去高家提親,高家之女,高雅含。”王曠倒了杯茶說道。
“嗨,我以為你換人了呢,這麼多年了才想起提親?”王緣無語道。
王曠有點尷尬“那不得先讓她自己願意不是,咱們王家又不是那種仗勢欺人,居高臨下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