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過了兩年。
這兩年來,邊關較為安寧,很少有外敵來犯。
紀北晨除了校場操練士兵外,就住在王家。
就連紀時和楊回夫婦也在王家常住。
紀時竟然還和王士初說“要不和王上說說,咱倆家合府算了,那麼遠的來回倒騰也麻煩。”
王士初仿佛聽見了琅琊國最大的笑話“總共隔了五條街,真是遠到天邊了,老紀。自從你夫婦倆來住,你家茗潤不是霸著我家書儀就是占著我家緣兒。我隻能和你湊合在書房,可惡就可惡在你竟然還想要合府。四十多年了,家裏藏書樓就沒你沒看過的書了,你你你還肖想合府?”
王士初長舒了口氣“說吧,你又想幹什麼?”
紀時自知理虧的,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又理直氣壯的說“我覺得緣兒不適合當我閨女,越看越像我家兒媳婦。”
“呸,你個蚍蜉。你放屁。誰人不知我家緣兒自幼定於鄒家。”說著王士初將手邊蘸著墨汁的極品狼毫扔向紀時。
紀時可是個武將呀,再加上自小躲王士初隨手扔向他的東西,這一次也毫無懸念,未中標。
“哎呦,不好意思,又沒扔著。你投壺那麼準,怎麼每次扔我就沒一次中過。”紀時理了理衣擺。
“呸,你有何臉媲其之。”王士初這是對紀時,數不清次數的嫌棄。
此時紀北晨陪著王緣在天湖散步。
春暖花開,野花遍地,很美。
“北晨哥哥,你說曠哥哥是不是太不夠義氣了,自從他成婚就沒空來找我玩了。”王緣賭氣道。
紀北晨摸了摸王緣的腦袋“咱原諒他這個剛剛新婚不久的男人吧。”
王緣不禁抬頭看向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紀北晨“那以後各自成婚了,不就不能見麵了?”
說著王緣就委屈起來“北晨哥哥,我不要,我不要見不到你們。北晨哥哥……”
最近不知怎的,紀北晨一聽到王緣叫自己哥哥就生氣,“你能不能不要再喊我哥哥了!”
王緣疑惑道“本來你就比我長五歲,還是幹娘的兒子,不喊你哥哥喊什麼?”
紀北晨聽到王緣說這話,一時氣急“我沒名字嘛?幹什麼非得加上哥哥?你那麼多哥哥喊不夠麼?”
最後紀北晨深呼吸後,鄭重其事的對著王緣說“反正,以後不許叫我哥哥。我有名字的,就算你直接喊我紀名也行,好不好。”
王緣活了十幾年,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尷尬。
僵持了近一盞茶的功夫,王緣咧嘴笑了笑,“我,我盡量還不行嘛。 北晨哥~,北,晨。”
紀北晨聽到王緣這麼叫自己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照夜悠悠蕩蕩的走到王緣身邊,蹭了蹭王緣抬起來的手。
從遠處走來一位氣質不凡衣裙樸素的夫人。
這位夫人走到王緣麵前,“這位姑娘,不好意思。我迷路了,請問這裏是哪裏呀?”
王緣連忙遞了水袋上去,“伯母,這裏是琅琊國的天湖,您是從哪裏走到這兒的?”
這位夫人聞言連忙問“那姑娘,你可認識你國的緣郡主?”
王緣聞言一愣。
紀北晨聞言連忙將王緣護入身後。
這位夫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但依舊一臉赤誠。
王緣多信於麵相一說。
所以還是選擇相信這位夫人並無惡意。
拍了拍紀北晨的胳膊“無事的,看著這位伯母是為良善之人。”
紀北晨看就這麼一位婦人,便也沒那麼堅持。
王緣上前“伯母,我就是您要找的人,不知您找我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