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緣抿唇不語,隻對王縛說“我不會讓王家因我而蒙羞,我也不會讓姐姐因我在婆家抬不起頭,我亦不會讓王織嫁不到好人家,我更不會讓眾兄弟娶不上好妻子。”
王縛聞言沒有話說,隻是讓鮑雲兒陪著王緣,自己去找王織了。
此時的王織站在鴛池,往裏丟石頭。
“二妹,你著急把我叫回家是什麼事情?幸好我婆母通情達理,要不然我可免不了被刁難一番。”
王織聞言冷笑一聲“姐姐呀,小妹紅潮未至你知道麼?你說要是讓家裏知道不得讓她死。”
“你這是穿著睡衣就出來了?”王縛閉了一下眼睛,簡直是沒眼看,“你以為她是你嗎!身為王家嫡女,你暗自苟合,多次墮胎,以為我不知?”
王織冷笑一聲“那也比你強,嫁入醫藥世家,還不是一年了都未有身孕。我好歹能懷上。”
“嗬?你怎能墮落至此?”王縛震驚。
“都是王家女兒,憑何她出生就是郡主?憑何她麵容姣好?就連你也長得比我好看?憑何你嫁如此好的人家?憑何我的親事無人關心?憑什麼?”王織朝著那隻橙紅色錦鯉丟入石頭,幸好魚兒機警遊離開了。
王縛此時慶幸婆母對自己傾心交談,教導有加。更慶幸夫君愛護,相扶相依。
此時感覺王織很可憐。明明是自己做錯事,非要怪別人的人真的是太過可憐。
王縛隻留下一句“境隨心轉,相由心生。”便離開了。
王織看著王縛離開的背影“呸!道貌岸然的東西,說的那麼清高。等我當上太子側妃,看你們還不得匍匐我的腳下。”
王織看著倒影裏身著薄紗,內裏抹胸長裙的自己,嘴角微微勾起。
又過了半月,司馬責和南宮嫄衣匆匆大婚。
大婚當晚,司馬責連婚服都沒來得及換,出現在王家後府的假山處。
王緣一身黃櫨色的衣裙,梅染色外衫,本事不太好的氣色顯得更不咋樣。
“緣兒,我……”司馬責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臣女參見太子,臣女恭賀太子新婚之喜。”王緣第一次對著司馬責中規中矩的行禮問安。
想想也是可笑,王緣左手不自覺的撫上小腹,幸好有右手寬大衣袖遮擋。
“不知,太子新婚之夜來此作甚?”
“對不起。”司馬責掩去難言之色,看在王緣如此,心痛難當。
王緣微微一笑,“太子您何出此言,臣女愧不敢當。夜色已晚,看來太子無事,那臣女便恭送太子了。”
“我就想你了,想來看看你,你無事便好。”司馬責收住想要伸出的手。
“多謝太子掛牽,為了不讓太子家眷誤會,此種話莫再說了。臣女告退。”王緣轉身的那一刹那,左眼的淚珠滑落。
司馬責回東宮新房已是亥時三刻了。
南宮嫄衣等的都要昏昏欲睡。
司馬責讓人都退下,坐在桌前,倒了杯酒“蓋頭自己挑,以後這個屋歸你,過了今晚,我不會再進。你要的你得到了,其他的就適可而止。”
南宮嫄衣聞言,顫巍巍的將蓋頭掀開。
“我好歹也是你嫡妻,你就如此?”
“你要的婚事,你傳出的所有謠言,不就是等的今日。太子妃可以是你,以後的王後也可以是你,其他的就別肖想。”司馬責聲線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