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四刻,王緣和南宮嫄衣離開了驛館。
直到未時一刻到了琅琊國宮門外。
王緣對南宮嫄衣說“你先回宮,我去找紀北晨。”
南宮嫄衣點頭後下了馬車。
過了兩刻,王緣才到了紀府門口。
楊茗潤一聽王緣回來了,連忙去門口迎接。
“緣兒,緣兒你回來了。”
“幹娘,緣兒拜見幹娘。”
“快快快讓娘親看看,哎呦我的閨女瘦了呀。”
“沒有呢,真的是胖了。”
說著走進了紀府。
“你哥哥得申時過半才能回來,你也不早說你回來,我好親自下廚。得了,現在將就吃點兒吧。”
“我先去給幹爹上香吧,飯一會兒再吃。”
楊茗潤點點頭,沒有說話。
晚飯過後,楊茗潤困了就歇息了。
王緣等紀北晨等到了快戌時,才在他房間等到他。
紀北晨笑了,“你是想我所以回來的,還是為了別人回來的。”
“北晨哥哥,我……”王緣頓了頓“你就去救救他。”
“嗬,不去。”
王緣把那玉佩放到紀北晨手裏,“救不救。”
紀北晨看見這能調動十萬兵馬的玉佩也愣了。
但還是得硬氣一些“不救,除非你陪我一晚。”
“你看清楚了,這塊玉佩是”
“能調十萬兵馬,我自然知道。救他可以,陪我一晚,別讓我說第三遍。”說完,紀北晨將玉佩丟到那金絲楠木桌上。
王緣知道紀北晨不會算計自己,所以現在的自己隻能賭,賭紀北晨對自己的愛護。
王緣關上了房門,走到紀北晨的床邊。
將衣裙的外衫脫去。
紀北晨懵了,一邊上手將外衫套住王緣,一邊憤憤的說“你有病啊!下棋你脫什麼衣服。”
王緣笑了“我熱還不行。”又將外衫係好。
“嗬,你脫來,你再脫我絕不攔你。”
“別呀別呀,咱下棋。”王緣狡黠笑。
紀北晨將玉佩收起“那這玉佩我收起來了,幫你直接還他得了。”
王緣點頭“還得是我家北晨哥哥呀。”
“你說,你剛才想什麼亂七八糟鬼力怪神了?衣服是那麼好脫的?”
“哎呀,這不是你攔下了麼。”
“喲,我不攔你就脫光唄?你個王家嫡女一國之後,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誰教你的。應該打十丈丟出去。”
“我這不是賭麼。哎賭贏了。”
“你在我麵前還用賭?”
“你讓讓我行不行,你退一步快點!”
“唉,退退退。誰讓你是我教出來的爛棋簍子。”
“啥?”
“我爛我爛,再來一局來。”
第二天辰時王緣從紀北晨床上醒過來,桌上的棋子還沒收,戰甲也沒有了。應該是把自己放到床上就直接救人去了。
王緣離開紀府的時候是巳時一刻,想了想既然回了琅琊一趟,必須得回家。
虞英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孫兒,撫摸著王緣的臉頰“緣兒啊,以後都別回來了。就算咱王家全沒了,你都不要回來了。”
“你呀,千萬要活下去,不管遇見什麼事,以後不許回琅琊,聽見了沒!”
曹書儀疑惑“娘,您怎麼了這是?緣兒好不容易回家一趟。”
虞英沒有管曹書儀,就開始催促王緣“走走走,快點走。”
又對王鑫說“馬車備好了麼?你親自送到兩國邊界,一切都得悄悄的。別讓人看見了去。”
此時曹書儀才反應過來“對對對,我真的糊塗了,女兒快走,快走吧。鑫兒一定要小心些。”
這幾天王緣都在急匆匆中度過,一轉眼已經在馬車上了。
王鑫對自己這個小妹妹真的是心疼的緊。
不自覺的看見了小時候的樣子,抬手摸上了王緣的頭。
“你呀,從毛茸茸的小娃娃到跟個年畫一樣,再到現在婦人發髻。為兄心疼你呀,三百多裏,你孤苦一人在異鄉。生個孩子還差點沒命了,唉。”
“鑫哥哥,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麼。放心吧,我命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