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申時。
“鑫哥哥你快回去吧,要不明日早朝就趕不上了。”
“司馬責都不在,早什麼朝。噢,就這麼想趕我走,不想看見我這親哥哥呀。對啊,都天天你夫君,怎麼還能想到我這個哥哥。”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哦,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嘖嘖嘖,天天張嘴閉嘴就不會有事,我可不會信你。”
“我嫂嫂和侄兒怕不是要罵我了。”
“他們想你是真的,罵你可從未有的。”
到驛站已經快子時了。
“快去休息吧,明日我看著你走了以後再回去。”
王緣點了點頭“哥哥安寢。”然後就去了左手邊的甲字一號房。
王鑫去了右手邊的甲字二號房。
王緣卸掉釵環,洗漱過後躺在床上。
剛剛閉上眼睛,想著還有多少奏章沒批的時候。
一個穿著戰甲傷處可見的男子進了房間。
“吱嘎。”房門被關上。“噓,是我。”
王緣連忙起身,透過月光看清了是誰。
“你,你回來了?”王緣動了動嘴,不確定的問道。
司馬責雖然負傷但卻沒有狼狽,“嗯,紀名午時趕到,咱們還剩兩千九百三十六人。”
王緣看著滿身是傷的人,連忙拉著他坐下。
“我去找藥,你等會兒。”
王緣隨後下樓問小二要了金瘡藥,上樓時碰見了王鑫。
“怎麼了?”
“沒有事兒,就突然想起蒼梧問琅琊的金瘡藥和掖水的金瘡藥之間的區別,我就問小二要了一瓶。”
“嗨,我這兒有,這可是皇甫家的秘方,給你帶回去吧。”說完從懷裏掏出遞給王緣。
“好,那我回房了哥哥。”
“嗯。”王鑫說完就轉身回了房間。
王緣看著王鑫關上了門,才連忙回了房間。插上門栓以後,捋了捋胸口。
“噓,小點聲兒。別把我哥哥弄來。”王緣有點心虛道。
司馬責沒說什麼。
卸甲,脫去內襯,漏出滿是傷痕的身體。
這是王緣第一次看見司馬責身上有傷,忍住眼淚給他上藥。
上完藥後,司馬責攬住王緣,然後攤開左手赫然是哪枚玉佩,“為什麼它會出現在紀名手裏。”
王緣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呀,還不是為了救你。你的東西別再給我了,別想再讓我救你第三次。你個君王連個將軍都指示不動?我,都嫁出去了,我還得管你死活。你要謝謝你王後,要不是她你早沒命了。”
“哦,你知道麼。紀名來救我的同時,司馬源和司馬穎也去了。你說,他看見紀名來救我,能不能想通是為什麼。”
“你。”
“我怎麼?”說著吻向王緣側臉。
“放肆,我是掖水國王後。”
“你救我,給我上藥,難不成說心裏一絲我的位置都沒有?我不信。”
王緣沉默半晌,開口道“我有夫君,我救你是看在幼時情分。”
司馬責歎了口氣,語氣委屈“就抱抱,不動好不好。”
王緣窩在司馬責懷裏,睡在床鋪外側。
王緣再醒來時,司馬責早就沒有了身影。
辰時三刻王家的馬車從驛館出發,王鑫看著馬車的方向,久久無言。
將近巳時,王鑫和司馬責一人一匹玉雪馬一同回了琅琊。
等到王緣回到水鏡殿的時候,已經快要戌時。
司馬源剛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看見了頭發全部盤起的夫人,怨氣瞬時消了大半。
“回來了,快去洗漱吧。一會兒我給你擦背。”司馬源語氣輕快的說道。
王緣心虛加疑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去……”
“噓,洗漱。”司馬源捂住了想要說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