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小白來講,時間就像海綿裏的尿,可以擠,但沒必要。
然而,最近幾天,任小白卻不得不拚命的擠。
蓋因身後有個洛秋水在不停地鞭策他。
洛秋水自從在上次看過奶勒子的畫稿以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肯給任小白一點好臉色。
除此之外,她還揚言醉月樓不養閑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話是針對任小白的。
其實,在洛秋水的眼中,任小白之所以有閑心去研究女子的貼身衣物,就是因為這廝吃的太飽了,撐的。
於是乎,任小白領到了一張農奴體驗卡。
這體驗卡時效長短未知,卻是立即生效。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任小白的的農奴生活開始了。
在那之後,他白日裏為樂師們做培訓,晚上還要去庖廚指點柳葉的廚藝,即便是到了夜裏,他也不得閑,要去和樂師們一起做旗袍。
來到大宋這麼久,任小白還從沒有這麼辛苦過。
按理來說,任小白這個街溜子紮進了女人堆裏,身邊又都是年輕的酮體,鶯鶯燕燕,他理應是痛並快樂著。
但任小白卻表示,隻有痛,快樂他是一點都沒感受到。
呃……因為洛秋水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他。
當然,任小白不是沒想過反抗壓迫,但在武藝技能點點滿的洛秋水麵前,他這種剛開始加點的初級玩家顯然是不值一提。
沒有辦法,任小白隻得夾起尾巴做人,這尾巴一夾就是五天。
這天申時,張老三來了。
在他身後還跟著五個衙役以及一架太平車,車上放著的,乃是府衙為醉月樓打造的牌匾。
張老三來到酒樓門外,略顯謹慎的向著裏麵望了望,見大堂裏隻有一個夏劍,他便長舒了一口氣。
夏劍也注意到了鬼頭鬼腦的張老三,他是認得張老三的,便在見禮後,笑著邀張老三進去說話。
張老三看了看腳下,然後就不停搖頭,並與夏劍說明了來意。
夏劍一聽,便去後宅喚來了洛秋水與任小白。
離得老遠,任小白就抱拳笑道:“張老三,別來無恙。牌匾送來了哈,不愧是官府辦事。”
張老三還禮,謙虛道:“慚愧,慚愧……”
“辦起事情來就是慢!”
任小白的話說完了,張老三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此刻真的覺得好慚愧。
洛秋水也是愣了一下,旋即掐了一下任小白,想要提醒他說話有些分寸。
腰間吃痛,任小白回頭對著洛秋水呲了呲牙,便不再理會她,徑直走向了張老三。
走近一瞧,任小白直呼好家夥。
隻見張老三小臉蠟黃,眼眶深陷,嘴唇發白,毫無血色。
任小白暗自咂舌,這是被人榨幹了吧!
張老三笑嗬嗬道:“任哥哥,三弟此次前來,是為了給醉月樓送牌匾。“
他指著身後,“牌匾此刻就在門外的太平車上。”
說罷,他便轉身,想給任小白帶路。
誰料,任小白卻拉住了他,拍著他的肩膀,用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道:“小三子啊……”
小三子???
張老三愕然的看著任小白。
從他的表情大抵可以看出來,他討厭任小白這種沒有邊界感的人。
任小白接著道:“你還年輕,要愛惜身體,要學會控製前列腺抽搐的快感。”
啥玩意?
張老三有些懵逼。
任小白卻沒多做解釋,走向了外麵的太平車。
他來到車旁,打量著牌匾。
張老三也跟了上來,站在一旁,道:“任哥哥可還滿意?”
“滿意。”任小白抬頭,環視四周,接著道:“卻也不滿意。”
“此言何解?”張老三不解的看著任小白。
一旁的洛秋水也是疑惑,這牌匾用料極為紮實,他為何不滿意?
隻聽任小白道:“牌匾,我很滿意,但是你們送牌匾的方式,我很不滿意。”
張老三似乎聽明白了,道:“任哥哥,這牌匾怪沉的,要是讓手下的弟兄們抬到這裏,著實是抬不動啊。”
“誰說要你們抬了!”任小白瞥了他一眼,又道:“拉回去,明天重新送一次。”
“敢問,如何送?”
任小白笑道:“敲鑼打鼓的送。”
張老三更加疑惑,便問道:“這是為何?”
任小白卻是笑笑沒說話。
他讓洛秋水取了些銅錢來,而後將錢交給了張老三,讓張老三和下麵的弟兄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