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帶著劉璋走過關中之後,便借道漢中南下,直接走到了漢中的門戶——陽平關。
陽平關作為由關中通往蜀地的重要關隘,如今正是張魯控製的地方。
張魯在占據漢中數年,一直截殺朝廷使者,阻礙朝廷對蜀地的影響,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反賊了。
他亦如張角一般,自創了五鬥米教,發展教眾,以教治民。
當然,明眼人都知道張魯的背後是劉焉的授意,張魯的母親更是跟劉焉有說不清的關係。
如今,張鬆也不演了,直接從張魯的地盤回成都,顯然是證實了這層關係。
“關下是什麼人?”陽平關上一名守將問住張鬆等人。
“張將軍好久不見,是在下。”張鬆停下馬來,抬頭回話道。
城頭的守將是張魯的弟弟張衛。
“原來是張別駕,有失遠迎,這次回來是帶回了誰啊?”張衛一臉笑容地問道,目光卻是落到了張鬆身後的劉璋。
張鬆暗道不好,莫不是張魯對劉璋有什麼企圖?
“此與你有何關係,還不快放我等過去!”張鬆嗬斥道。
張衛聽後頓時沒有什麼好臉色,命令關上守軍做好準備,一時間劍拔弩張。
張鬆倒是不懼,依然昂首挺胸,怒視關上。
劉璋倒是嚇軟了身子,說不出話,需要旁邊的法正攙著,才不至於跌下馬來。
法正則默默觀察著這陽平關。
好一座險關!
法正觀察了關上的各項設施,心中盤算著要是自己來攻此關需要多少人馬,會損耗多少人力,最後得出了一個驚天數字。
法正感歎了一聲巴蜀之地果然山川險峻。
漢中作為巴蜀門戶,要取蜀地繞不開他。
可看這陽平關,要是強攻多半損失慘重,還得徐徐圖之。
不過這不是他法正如今該考慮的事,眼下可得小心關上不會放箭。
法正目光落到張鬆身上,見他毫無懼色,暗想如今張魯還不敢和劉焉撕破臉,是絕不會殺害劉焉的使者的,這應該就是張鬆的底氣吧。
想通了這點,法正也是放了輕鬆,開始安撫劉璋:“放心,關上的人是不敢殺我們的。”
果然,對峙了一會,張衛隻能歎了口氣,讓守軍放下弓箭。
“別駕為何如此嚴陣以待,我等可是友非敵啊,適才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張衛打了個哈哈,想要將事情翻過篇去,緩解氣氛。
張衛很快打開陽平關的大門,讓張鬆等人進去。
張鬆一打韁繩,趾高氣昂地進入陽平關,仿佛得勝者一般。
劉璋緊隨其後,法正也趁機查看陽平關的內部是什麼樣子。
陽平關關內多設有祭壇,想必是因為張魯五鬥米教的原因。
法正看見一些士卒,渾身畫滿了符咒,應該就是張魯的鬼卒了。
法正記錄著這些信息,而張衛也是帶著一些甲士來到張鬆跟前。
“別駕,何不如多待幾日,我好設酒宴款待你們一番。”張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不用,豈能在此空耗時日,誤了主公大事,就算是你母親再如何吹枕邊風,也救不了你們!”張鬆直接拒絕道,說完還嗤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