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間之畫》(1)(1 / 1)

因為愛你,所以殺了你。

——東野圭吾《 聖女的救濟》

一幅畫與一盤錄像的差距也許就是類似於俳句與小說的差距,我非常認可。

如果畫下每一天屍體的樣子,把他們結合,就可以結合成一段關於屍體腐爛的錄像,這點我也非常認可。

——寫在前麵的話

《某市連環密室殺人事件》

《一封隨筆》

“怎麼會這麼白啊?”伍並尹喃喃道。

“不,應該……”他惱怒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隨即又平靜了下來,拿起煙盒,打開,掏出一支煙,“是她不好,看來下次還是找一個好的。”

香煙持續燃燒著。

“噢,不是還有一點‘庫存’嗎?”他馬上又高興起來。

香煙燃燒殆盡,他把煙頭扔進垃圾桶 ,眯了眯眼,向右轉身,緩緩地走了進去。

那是一個倉庫,伍並尹四下看看,過了幾十秒鍾,吃力的抱著一包用袋子裹著的東西出來,那東西冰冰涼的。

“讓我翻翻這東西在這裏已經多久了,”他思考,“噢,半個月了吧,還挺新鮮的。”

把那一袋東西晾了幾十分鍾,他把煙摁在袋子上,打開袋子。

那是一具屍體,而且是被分了屍的屍體,裏麵的內髒和腦髓都被取了出來,屍體晶瑩得發亮,仿佛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蓮花。

“‘貨’的質量還不錯,拿來又很夠了 。”

伍並尹鋪開一張宣紙,上麵畫著一幅畫,伍並尹把它給撕掉,他是一名畫家 。

“前麵的‘貨’可真是廢物。”他嚷了一句。

他從倉庫裏拿了一把鏟子,劃出了一個正四邊形,朝著這個正四邊形向底下挖 ,挖出了一個立方體。

他把每一個屍塊放在對應的立方體內,那些石塊勾勒出一幅人物素描畫。隨即把頭顱放在木桌的左上角。

這張桌子是紅的,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是由血給泡紅的。

畫完成了,是一幅素描畫。

可能是他天生就有這樣的特性,隻要他對著一個東西畫,就可以把那個東西完完整整的複刻下來,沒有一點點瑕疵,若是有令他不滿意的地方,那絕對是‘貨’不好,但他選‘貨’大體還是準的,要不然他的產量也不會這麼高——平均一年就可以產出300多幅質量非常高的素描畫。

(我一生中看見雙肩狹窄的人們無一例外地幹出許多蠢事,用各種手段愚弄同類,腐蝕心靈。他們把自己的行為動機稱作榮譽。

——洛特雷阿蒙《馬爾多羅之歌》)

伍並尹非常喜歡素描畫,他甚至可以為它付出自己的很多東西。就像他自己所說的——

“我非常喜歡素描畫,因為畫素描畫就像殺人一樣有趣。”

每當他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我也就笑笑,根本就沒有把這當成真的。就連屍體我也以為是買的,因為我真的看到過賣這個東西的。

可誰知事與願違……

《審訊過程(1)》

警方:你還好嗎?

伍:(露出十分燦爛的微笑)當然。

警方:說吧。

伍:什麼?

警方:犯罪過程。

伍:(依舊露出燦爛的微笑,幾秒過後,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