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人間之畫》終章(1 / 2)

《伍並尹的自述》

現在我感覺非常輕鬆,我已經從審問室出來了,相當於我恢複了自由。

我在審訊的過程中提出了我自己對幹“這一切都是我的獨角戲啊”的一係列的猜想。也隻能說是猜想。

這猜想是多麼的荒誕啊,比我之前經曆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荒誕無稽。

但這種猜想終究還是有可能的,我們就是從這樣荒誕無稽的猜想中找出可能,這種猜想未必不是真的。

我越來越不相信我自己的記憶了,甚至都不能相信我自己的名字,我真的叫伍並尹嗎?我更不能相信我自己,我要盡可能的不要讓我心裏的那種欲望表現出來。我心裏的那種邪惡的想法,總是要冒出來,我要盡可能的消滅,消滅完了之後隻剩空寂。

至於我為什麼要一直想著那一句話,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就像夢野久作所寫的《腦髓地獄》中所提出的一個觀點(也許是一個觀點):“大腦並不是人類所用來思考的器官,而是交換的介質,人的全身每個細胞,才是思考問題的來源。”對於這種無稽的觀點,我竟然有一絲相信,甚至以為自己就是吳一郎(《腦髓地獄》裏的瘋子)。

像我這類瘋子所做出的一些事情真是不可理喻,在這裏也就不細細說明了。

不過扯回正題,雖說那些人已經為我澄清了,可我對於我自己到底殺沒有殺那些人這個問題依舊懷著疑問。

首先我感覺是有很大的矛盾的,我不應該相信我心裏的那一種感覺,這也就是我對殺沒殺那些人抱有疑問的原因。

不過這終究還算是好的。

當然,我最開始提出,其實殺那群人的人不是我,那群人肯定是不相信的,我隻有盡可能的讓他們相信,我並不求什麼利益,但這也許是好的,說真的,我當時提出這個觀點時,頭還是蒙的。

其實說真的,那個密室真的不算什麼,讓人引以為傲的冰柱密室也就是凶器消失,微微地讀約翰 . 迪克森 . 卡爾的《三口棺材》亦或是島田莊司的《斜屋犯罪》,綾辻行人的“館”的人,應該都是能破解的,凶器消失嗎,百多年前都算低級的了。唯一能上眼的,也隻有那個第二密室還行。

我之前被他們抓住,其實是有兩個原因,首先是他們識破了我的冰柱密室,雖說還不能確定是我,但我的心裏依舊是惴惴不安的,其二就是我還是有點良心的,最後還是自首。

說他們完全不相信那些人不是我殺的這種說法,但也還是會考慮一下的,畢竟作為一個殺了人,還能來自首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審訊的時候,我表現出來的那種變態的感覺。

到了現在我還是很困惑。

唉,怎麼又扯回那個話題了?

當然證明那種說法還是需要證據的,那種說法指的是不是我殺的人的說法。

記憶這種東西,我依舊不是很相信,但我決定還是勉強信一回。

可我記憶裏真的就是那種……無意識的殺人。

也許像是京極夏彥寫的《狂骨之夢》之類的吧。自己的大腦裏存儲了其他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