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那個小道相當幽暗,在這樣幽暗的小道上走路,那絕對是非常可怕的。
但在我眼中,並未讓我感覺有絲毫的可怕。甚至,感覺到一點親切。
在這時,我想到了一個畫麵。整個街道都鋪滿了血,天空也飄起了血雨,淋在我的衣服上。
我喜歡這種妄想,我差不多已經妄想十幾年了,也就是說,我的妄想已經數不勝數。
我並不喜歡這些妄想,可是從我的大腦中總是要跳出來。
這裏的夜很黑,很黑……
啊,這是多麼黑的夜晚啊,伸手不見五指,這讓我的感知開始變得微弱,逐漸什麼也看不見,呼吸變得困難,漸漸的,我的大腦感覺到了一點眩暈,就像熬夜一周的那種眩暈,身體漸漸往後仰,從後方感知到了一點力,使勁的把我往後拽。這是我的手臂上感知到了一點疼痛,就像把手伸進魚池裏,被魚輕輕啄一下的那種痛,慢慢的,我的大腦眩暈得更加厲害,當時的我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後麵才知道。
《血之棺(1)
我把雙眼微微睜開,努力的窺視著外麵,現在距離我被綁架差不多過了一天了吧。
在那個黑夜裏,我連被綁都不知道,直到後麵才反應過來,現在回想起來,在內心中發出嘲笑之感。
這個空間相當密閉,我向四周敲了敲,是實心的,連上部也是實心的,我推測我已經被埋在了地底,這個不足兩立方米的立方體估計是一個棺材吧。
Sanguis ager unus——棺材的右壁上刻著這樣的詞,我不清楚是什麼語言,應該是英語或者法語之類的吧。
但我沒有精力去想這些,我盡可能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摸索,最好摸索一些可以幫助到我的東西。
我緩慢的把腳往前伸,盡可能的讓我這半徑兩厘米的小腿碰到一些東西。
可惜並沒有,我再試著把手伸向更近的地方,結果依然不遂人願。
知道目前找不到工具的時候,我隻能慢慢的趴下,換個舒服的姿勢,減少氧氣的吸收和二氧化碳的排放。
反正我已經不記得我當時在想些什麼了,當時想的應該挺多的,不過對現在來說都沒有意義,當時也一樣。
大約是過了三個小時吧,我再次迷迷糊糊的醒來,頭上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傳來微微的痛感。
也在這個時候,我的胃下部一點有幾絲疼痛,過了幾分鍾,疼痛就像斜坡一樣蹭蹭往上,大幅度的加重。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些什麼,隻是感覺綁架者應該是給我吃了類似於瀉藥的東西。
我的大腦空白了一段時間,大約過了三分鍾吧,我才反應的過來,當時我沒有想的很多,隻是想把東西給吐出來,我把手指伸向喉嚨,因為東西在胃部,也許有用,但是東西一直都沒有被吐出來,我一直都在幹嘔,我隻能用比較殘忍的東西來刺激我的咽喉,我把我的那一根指甲留的比較長的手指伸進去刮了一下我的喉嚨,再重複這個動作,我這時感覺我的胃在翻滾。同時,大腦在眩暈,眩暈得厲害。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比較燙的東西竄向了我的口腔,裏麵的有兩塊東西非常硬。我也沒有想太多,把東西給吐了出來,一股惡臭味竄向了我的鼻腔。我晃了晃我的腦袋,盡量不讓我的大腦繼續眩暈。
過了十分鍾左右,我的大腦恢複得差不多了,但因為很久沒喝水以及沒有吃東西,我的身體依舊非常虛弱。我把我的大腦靠向棺材的前側,盡量保持著舒服的姿勢,通過微弱的餘光,依稀地看見,之前我從口腔裏吐出的那兩塊很硬的東西在我的左側,那是一個直徑為一厘米的手電筒和一把最寬處隻有三厘米的鐵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