鯇魚可不是海魚,是淡水魚,想來應該不是白灘碼頭的漁民送給尤圖之的了。

尤哥兒嘻嘻一笑:“一個怪老頭兒,這是他自己養的魚,說是送給我嚐嚐,我又不會燒飯,就說送到你這兒做來吃,而且這麼大的魚,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就約了他一起過來吃,順便也嚐嚐你的手藝。”

“嗯,行,隻不過如果就你們兩個人的話,這一條魚就很綽綽有餘了,另外一條魚你還是拿回家養著吧。”

郝慈說著將另外一條魚遞回給尤圖之,但他卻搖搖頭,不接:“我養它幹什麼?都說了我自己又不會燒飯做菜,就放你這兒吧,算是,算是擋我們今天的飯錢。”

尤圖之說著又是嘿嘿一笑,郝慈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賺回來的錢肯定又拿去賭還輸光了,不由得皺了眉頭勸他道:“尤哥兒,你掙點兒銀子也不容易,怎麼還老是拿去賭呢?十賭九輸,你那些銀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那也是你辛辛苦苦賣力氣掙下的啊,白白這樣打了水漂,你還是老老實實存點兒老婆本吧。”

尤圖之不著痕跡的皺了下鼻子,然後才嘟囔道:“娶了老婆來給她花用,還不如我一個人想幹嘛幹嘛來的痛快呢。”

郝慈聽了他這話差點兒腳下一滑摔一跤,她沒好氣的瞪了尤圖之一眼,那家夥見她聽見了,又嘿嘿笑了起來,隨即腳底抹油要溜:“那就這麼說定了,那魚你看著怎麼辦都行,我碼頭上還有點兒事情,先去幹活兒了。”

他說著就一溜煙的跑了,郝慈也拿他沒辦法,隻能歎了口氣,提著兩條魚進灶屋了。

忙過了午飯市,郝慈就進了灶屋開始研究那條超大的鯇魚該怎麼做,郝爸也跟在旁邊見習。

郝慈將魚提溜到了案板上,這裏捏捏,那裏戳戳,突然“咦?”了一聲,接著她讓郝爸也上去捏一捏那條魚。

“有感覺到跟別的淡水魚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郝慈問郝爸。

郝爸經過這小半年係統的學習,廚師天賦完全開啟,簡直能用“進步神速”來形容他的廚藝。

“好像,肉比較硬?”

郝爸按著那魚身上的肉,跟記憶中處理過的淡水魚的肉質作比較。

郝慈噙著一朵微笑點點頭:“嗯,這魚的肉確實比一般淡水魚的肉來的緊密,而且這魚的脊骨,就這裏,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僵硬?”

郝爸依言摸了摸,還真是挺僵硬的:“是啊是啊,怎麼會這樣呢?也就是說,這魚肉太老了,不好做?”

是說,一般淡水魚長到這麼大,魚肉都會比較柴,沒那麼細嫩好吃的說。

郝慈聞言失笑:“不,怎麼會?正好相反,這魚的肉應該是爽脆軟滑才對,而且這魚的肉質緊密,無論是煎炒煮炸燉,都應當不宜碎爛,是很好的食材啊!”

郝爸聽了郝慈這話,方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郝慈有點兒興奮的又上前去摸了摸那條大鯇魚:“爹,這可不是一般的魚,這可是脆肉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