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一驚,看著崔鈞毅:\"我們錯了嗎?我沒有說過!\"
申江在邊上看不下去,他說:\"其實你們兩個人應該去看看周妮,到底是同學啊,她這個時候這個樣子,你們去看看,也是安慰吧!\"
盧平說:\"我已經去看過了,也沒見到她,至於,崔總還是不要去了吧!\"
崔鈞毅心裏更難過了,他知道他是得不到周妮的原諒的,他害死了黃平,周妮一定會這麼想,他怎麼就沒有料到呢?周重天的那些錢一定是從黃平那裏違規弄來的,周重天一定會拉別人墊背。***現在果然是這樣,他和周重天鬥,最終傷害的卻是自己的同學黃平。\"周妮,她怎麼樣了呢?\"
盧平沒有接崔鈞毅的話,而是說:\"申江,我們走吧!\"
崔鈞毅向著他們的後背問:\"要不要去看周妮?\"
盧平頭也沒有回:\"還是算了吧,這個時候去,有什麼意義呢?\"
申江和盧平出去了,崔鈞毅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坐了很久。他感到孤獨,從來沒有過的孤獨。他到底要什麼呢?朋友離他而去了,自己最親密的下屬,拒絕和他一起去看望老同學?這是他要的生活麼?周重天的悲劇是什麼呢?是股票投資理念的失敗?是為人的失敗?所謂投資實際上是和人生聯係在一起的,有價值投資一定是和有價值的人生觀相關的。而他自己呢?是成功的麼?看到黃平的悲劇,他的內心能平安麼?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煎熬。\"求你不要在怒火中責備我,不要在烈火中懲罰我,因為你的箭射入我身,你的手壓住我。因為你的惱怒,我的肉無一完全;因我的罪過,我的骨頭也不安寧。我的罪孽高過我的頭,如同重擔叫我擔當不起……我被壓傷,身體疲倦,因心裏不安,我就唉哼。主啊,我的心願都在你麵前,我的歎息不向你隱瞞。我心跳動,我力衰微,連我眼中的光也沒有了。我的良朋密友因我的災病都躲在旁邊站著,……我幾乎跌倒,我的痛苦常在我麵前。我要承認我的罪孽,求你不要因我的罪憂愁。……求你不要撇棄我,我的神啊,求你不要遠離我,主啊,求你幫助我。\"
他用人的智慧戰勝了周重天,可是,他在靈魂上卻失敗了,人的智慧所能做的事,並不能真正給他帶來完全,人的智慧帶給他的勝利,並不是真正的勝利。為什麼他會感到他的靈魂不安全、不安寧呢?真正的勝利是什麼呢?誰能引領他真正勝了整個世界呢?
主啊,我們在你麵前懇求,原不是因自己的義,乃因你的大憐憫。求主垂聽,求主赦免,求主應允而行。
公司的新車已經買回來了,是超長定製林肯,上海是獨一無二的,吳單語中很興奮。曾輝玲也說,看了,覺得特別氣派。崔鈞毅說,給長生書記吧,我年輕,坐著不合適。吳單要他下去看看,試試,他說,另外還進了一輛凱迪拉克,凱迪拉克可以給書記,你出門要氣派一點,還是這輛好,而且這輛的座椅是專門按照你的身材定製的,別人怎麼坐,也不合適。
崔鈞毅敵不過他們兩個人,跟他們下樓,現那輛車已經停在門口,小王開著車門,筆直地站著在等他,他現小王穿了西裝,手上還戴了白手套。他笑著說:\"小王,你今天怎麼這麼規矩啊?\"
小王說:\"崔總,銷售商給我培訓過,這車不是一般的交通工具,是藝術品,司機的打扮,開車風格,都得高雅,得和這車相配的。你要是坐這車,我穿牛仔褲,你還不覺得沒麵子?\"
他做到裏麵,現裏麵的確寬敞,空調已經早早地就開好了,25度,正舒適,吳單和曾輝玲也上來了,曾輝玲坐在對麵,車子緩緩啟動,曾輝玲在啟動中倒茶,竟然一點也沒有潑出來,看來小王是認真對待這車了!曾輝玲說,這車裏有水壺,可以加熱,可以煮咖啡什麼的,崔鈞毅說:\"你已經參觀過啦?全部會用?\"
曾輝玲說:\"哪裏是參觀,學了一整天呢!和小王一起去培訓的。有了這樣的車,以後我們可不敢隨便,這可不像武總那個時候那輛老奧迪!崔總到底氣魄大,和武總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