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住處吧。”桑清點頭,在林翊然的指路下,桑清推著林翊然來到了住處。
隨後林翊然讓桑清不用推了,自己推著輪椅進了屋子裏,屋裏的擺設很簡單,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書案,上麵零零散散地放著幾本書,還有一些字帖。想來是主人走時匆忙還沒來得及整理。
林翊然順著桑清的視線看了過去,赫然是他前幾日忘記整理的字帖,他尷尬一笑,“一點小愛好。”
桑清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我剛剛看到你身上好像還有些淤青,需要我幫你嗎?”
林翊然趕緊拒絕道,“不用了,過會我自己擦就行了。”
桑清變得婆婆媽媽起來,“那這個祛疤膏你要每日記得塗抹,千萬不要忘記。”
林翊然滿不在乎,“留疤就留疤唄。”畢竟他不是真的女孩子,因此對疤痕沒那麼在意。
桑清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你是女孩子,留疤就不好了。”
林翊然眉頭微微皺起,“可我剛剛看到你脖子上也有傷。”
桑清摸了摸後頸,“那怎麼能一樣,我是習武之人,身上難免會有疤。可你與我不一樣。”
林翊然聽到她這番話心裏有些不舒服,哪有什麼不一樣。他賭氣地把頭偏向另一邊,明明就是不珍惜自己的身體。轉完之後,他有些反應過來,他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賭氣了,身在皇家,總是會對生活在其中的人要求更多,哪怕是小孩子也不會例外。更何況他的母皇可是格外不喜自己呢。
接著桑清說,“你是因我受傷的,如果你因我而留疤,那我難辭其咎。”
林翊然看著桑清鄭重的神情,桑清扭過頭小小聲說,“而且我們是朋友。”
這時容語跟在寶兒後麵進來,她有點好奇地問,“清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啊?”桑清搖搖頭,“無事。”然後把後麵跟來的寶兒和容語拉出去了,“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林翊然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他輕笑了一聲,其實他剛剛聽到了,多這麼個朋友好像也不錯。
晚上桑清在管家給自己準備的房間裏寫信,“父親,見信如唔。現在我正在都城完成委托。我很好,您不必擔心。而且我最近交了新朋友,我們相處得很好,而且她還說我可愛……”桑清在信裏還附上了她前幾天摘的花,她已經把花製成幹花,更好保存。
那花是某天清晨在院子裏練功完偶然看見的,那花搖搖欲墜,花瓣上還沾著早晨的露珠。她小心翼翼地捧著花,花兒仿佛被桑清打動了,它羞澀地落在了桑清的手心裏。
這封信還是桑原強烈要求桑清寫的,每次委托桑清總是不讓他跟著,連他偷偷跟著也不許,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引以為傲的輕功在清寶麵前仿佛失效了一般,清寶每次總能發現他。他也不想他每次看著桑清那種灼熱的視線,讓人很忽略啊。有時候走在路上,路人都懷疑他是不是人販子,不然眼神怎麼那麼奇怪地盯著前麵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