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圓潤的腳趾輕觸水麵，便迎來了一陣漣漪。
宋茗看著瑟縮了下的玄九思，問：“是太燙了嗎？”
玄九思搖著頭埋進了他的懷裏，無果，宋茗隻得換個姿勢改為單手環著人的腿膝，另一手則去試試那水溫。
感覺還好，但他還是又問了一遍，“要是覺得太燙就再加些冷水？”
玄九思還是搖頭，並直勾勾地盯著宋茗看。
“怎麼了？”
玄九思依舊沒有回答，卻是低頭將額頭抵著宋茗的額頭，呢喃著，“我喜歡……”
宋茗沒有聽清，或許是水聲太大，或許是心跳聲太大，總之他並沒有聽清。
宋茗將人小心放入水中，便要去外麵拿個小板凳進來幫玄九思洗澡。
但要走時卻被玄九思拉住。
“你答應我的。”
委屈巴巴的聲音，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而且還怎麼解釋都不聽，可蹲在外麵洗，卻是實在困難。
恰巧此時，玄九思收起腿，眼巴巴地看著他，流露出的是再明顯不過的意思。
——進來。
宋茗左右權衡了下，也除去大部分衣物後才入水。
可才坐到水缸裏明顯又有了新的問題：麵對麵的姿勢，並不方便他幫忙洗澡。
於是，他有些掙紮地開口，“你……轉過身去吧？這樣方便我幫你洗澡。”
“嗯？”
玄九思歪了歪頭，抱著腿，像是根本聽不懂宋茗在說什麼。
“轉個身子。”
宋茗又說了一遍，但最後還是自己動手把人轉了過來。
他麵對著玄九思白皙光滑的背吞咽了下口水，長腿貼著浴缸內壁，不敢動一點。
可身前的玄九思卻是挪著身子靠到了他的懷裏。
他本想製止，可心中齷齪的心思卻讓他手腳失了推開的力氣。
“嘶，九思……好了。”
“唔。”
醉酒的人沒個分寸，隻一味的貼近，宋茗也直到感覺到身體某處的異樣才反應過來，抵住了玄九思不斷後退的身子。
大概緩衝了一會，也在懷裏人的嘟囔聲裏終於行動了起來，宋茗拿起浴球，擠上沐浴露，小心地給玄九思搓澡。
“唔，疼……”
“……”
嬌氣的人哭喘出聲，單聽著那細細顫抖和抽泣的聲音便已經惹人憐惜，更何況小家夥還轉過頭委屈巴巴、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呢？
晶瑩剔透的淚珠掛在眼睫上，俊俏的鼻頭不斷抽動著和那撲朔的眼睫相映成彰，伴著輕啟的唇。
“不要用浴球。”
宋茗做著天人交戰，卻是眼神深邃，操著和往常並無差別的聲調，“好，不用浴球。”
他這樣的人，越是心亂，麵上也越是冷靜。
他又擠了兩下沐浴露，在手上搓出泡後，便往玄九思身上抹。
“嗯，這裏……這裏也要洗……”
“……你確定嗎？”
“嗯。”
“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你在讓我幫你做什麼嗎？”
“唔，宋，宋茗……幫我……”
“幫你什麼？”
……
宋茗知道他們在做那之前都會清洗那處，可……平時也要洗嗎？
而且，他適合幫玄九思洗那嗎？
“我是誰？”
“宋茗。”
宋茗重複地問著，好像是想通過這一遍遍的問題與回答中找到答案。
他找到了。
因為玄九思始終如一地念著一個名字——他的名字。
“唔啊。”
輕緩的水流讓敏感的人潰不成軍。
宋茗好像心慌了，可他沒有停下，已經開始的事情怎麼可能還未完成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