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也被他采擷下來了。
他的手指又滑過那雙紅腫不堪的唇瓣,低頭去吻向那聚著水的鎖骨,令懷中人一顫,而他的身軀也完全地包裹了懷中的少年,好像他們本就是一體。
待少年昏昏沉沉,怎麼做都醒不來時,宋茗才將人抱出了浴缸,濕漉漉地抱到了床上。
少年陷在了被褥中,隻能隱隱看到他優美挺直的鼻梁線條,雪白的下頜肌膚裸露在外,仿佛被露水洇濕的柔嫩花瓣,薄紅的嘴唇也微張著,墨黑的青絲沾在雪白的背上,窗外光線照進,又將少年覆蓋在腿上的水珠賦予了奇異的光芒,如魚的鱗片般閃爍著。
而玄九思整個人便像那擱淺在沙灘的人魚,似脆弱不堪,似奄奄一息。
宋茗看著,不由想要記錄下這一畫麵,而且這也算是第一次吧?雖然準確說第一次是昨天。
於是他拿出手機拍下了這一畫麵,少年赤裸的身體與淺白薄被交纏,瑩瑩水光如魚鱗般,襯得那修長有致的雙腿如海妖所化,帶著深海的蠱惑襲來,短淺的長發沾在臉側,又如墜入深海的人無助無望。
之後便拿著浴巾給昏沉得不能自理的少年擦身,柔嫩的皮膚每被那相較粗糙的毛巾擦弄,便會泛起一陣顫栗,無奈,宋茗隻得將人鎖在懷中擦拭。
細細地清理完每一處潮濕後,便要為少年穿衣服,這時宋茗才注意到旁邊的早餐,手摸了下,果然已經涼了。
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還有這樣不節製的時候,甚至現在已經是下午5點多,快6點了。
宋茗歎了口氣,還是給人換好衣服,抱了出去。
少年自覺摟著他的脖子,明明是十分疲憊的狀態,卻還這樣乖巧地動作。
宋茗讓司機先回去,打算自己開車把玄九思送回家。
他記得上次看到玄九思家裏有米什麼的,晚上可以煮碗米粥,至於其他的,感覺被折騰壞的少年也吃不下太葷的東西。
到了玄九思家,他便把人放在了沙發上睡,自己則去廚房忙活,實際也隻是煮碗米粥,不過看到冰箱有些菜和肉,他想還是配些小菜好,於是又忙活了一陣才離開廚房。
而被他放置在沙發的少年從始至終的未醒來。
他把煮熟的米粥端到餐桌上,舀了一小碗拿到餐桌放涼,另外兩碟小菜也端到餐桌上,便抱著少年在餐桌前等待。
屋裏開了空調,吹得久了也有些冷,少年便不由地往他懷裏鑽,似覺得這是個溫暖的窩。
宋茗見溫度剛剛好了,便把少年叫醒。
“唔。”
玄九思迷迷糊糊地睜眼,視線才剛剛聚攏,便見一個勺子戳在他唇上。
“唔。”
因著唇上有傷口,被這溫度和蘸水的勺子一碰,便覺得有密密麻麻的刺痛感爬上脊背。
宋茗未察覺他的異樣,見他張嘴,便將米粥喂了進去。
可憐玄九思想要抗拒,卻是連話都說不出,連手臂都抬不起。
再之後,少年被貼心的總裁喂飽,沉沉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