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思微微眯著眼，身子乏力，整個人像被溫熱潮水浸泡著，卻是抬起頭，看著宋茗閉眼親吻他的模樣。
好像真的很喜歡他呢。
可他是個騙子啊。
他又閉上眼去回應。
宋茗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微微鬆開了對他的桎梏，唇瓣分離間拉扯出絲絲縷縷地銀絲，似那牛郎織女的鵲橋，連著彼此。
他靠在宋茗懷裏喘息，嫣紅的雙唇張開，吐出一團濕紅滑膩的舌尖，微微顫動著，在宋茗眼中，如在無意識地索吻。
於是他便被抬起下顎，再次親吻。
直到紅腫破皮，直到他自己都控製不了張合時，才被放開。
宋茗又將他放到了洗手台上，一手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扶住他的後腰，讓他不至於向後倒去。
聲音低磁暗啞，“九思是說要洗嗎？”
他還未從剛剛的餘韻中脫離出來，聽著宋茗的話也隻能邊喘著邊回答，“要……唔，要洗。”
很快，嘩啦啦的水聲便從衛生間傳出，半掩著的門難掩一室春水聲，空空靈靈，沉沉吟吟。
回蕩在人的耳邊也是濕濕嗒嗒的。
他指尖乏力地攀著男人的肩膀，頭頂在冰冷的鏡麵上，失神地望著天花板的方向，後腰被緊握著，懸空著，多大的掙紮都在水聲中淹沒，嫣紅多舛的唇瓣微張成O型，在某一瞬間，好像連呼吸都不複存在。
宋茗又將他翻身，麵對著鏡子，讓他跪在洗手台上，讓他扶著那根本就扶不住的鏡麵。
他被為難地不知所措，隻能盡力地去完成宋茗的要求，可最後還是倒了下去。
宋茗沒有怪他，又將他撈起抱到懷中，雙腿被束縛在了男人健壯的腰側，他麵對著鏡子，看著宋茗在他脖間落吻。
“啊。”
尖銳的牙齒咬著皮肉，像要給他烙印一般，又像是怕傷了他隻輕輕地磨著。
宋茗將他帶到了浴缸裏，期間抬腿的大幅度動作令他險些要暈了過去，直到身體入了那溫熱的池子才好些。
宋茗咬著他的耳朵，將熱氣噴灑在他耳邊，“還記得那天你醉酒讓我幫你洗嗎？我原本以為九思真的醉了，如今看來像是醉得暴露了本性。”
“你喜歡這樣對嗎？”
宋茗的手撩過他的前胸，引起一陣酥麻。
“唔。”
“你喜歡我對嗎？”
“哈。”
明明問的珍重，卻不給他絲毫回複的機會。
或許是心知肚明，或許是害怕逃避。
宋茗始終還是那個膽小鬼，他不懂感情，他對人的喜歡源於臉和身體，而不是靈魂的契合度。
實話說，隻要當初他產生好感的那些人能主動向他示好，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包養他們，如果真的喜歡他，他也可以盡自己最大所能去讓他感受到愛。
他想的是轟轟烈烈，可現實確是小心翼翼，他撫過懷中少年紅潤濕軟的臉龐，心覺大概是一種叫道德約束感的東西令他難以回應，太過美好的東西總不會想要去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