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鵬知道要是柳懷誌名聲受損,自己一定沒有好果子吃,因此將矛頭對準了李禾。
“剛剛朱桂楨不是說就算你是走後門進來的,你的學問比我們在場眾人都好嗎?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比上一比,明天就是書院一月一次的考試,你說你經義剛學一個月我們便不比經義,隻比四書和策問,如何?”
李禾心放下了一截,隻要不比經義就好,不然自己可是真的要出醜了。
李禾說道:“既然這位兄台下了戰書李某也不得不應,不然豈不是真的成了這沒有擔當的懦弱小人了嗎?”
柳懷誌看到李禾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內心驚疑不定。
他該不會覺得自己能贏吧?
柳懷誌在應天書院待了五年了,書院內臥虎藏龍,他剛進去的時候也以為自己是少年才俊,可是進來之後才發現天才比比皆是。
他也是這五年夜夜苦讀才有了如今這樣的成績,去年他便是下舍前三了,今年有十足的把握能進入中舍。
可是想到李禾拜師知府,入的是殷青雲的門下,不僅如此還時常去後山找大儒討教,這些可是他求都求不來的!
為了保險,柳懷誌還是說道;“李兄誤會了,在下絕沒有這樣的意思,畢竟李兄能入殷大儒的門下想必也非常人,這賭約便不作數了。”
可惜了,現在柳懷誌想逃,李禾卻不會放過他了。
李禾笑著說道:“柳兄這是怕了我這個走後門的了嗎?”
柳懷誌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這下子他不想接也得接了。
他平日裏對外都是溫潤如玉,恬靜無波的君子形象,今日與人打賭可是與他平日裏的表現不一樣。
朱桂楨看到李禾和柳懷誌打賭,對於李禾能贏抱有十足的信心。
想到平時柳懷誌總是出現自己的麵前趕緊在李禾耳邊小聲說道:“慎之,這個人平日裏總趁我一個人的時候出現在我麵前,趕還趕不走,你替我想個辦法。”
李禾看著朱桂楨的相貌。
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端的是一幅美人姿態。
然後看向柳懷誌的目光隱隱帶上鄙夷和厭棄。
死變態,竟然還搞跟蹤!
柳懷誌看到李禾看向自己的眼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總感覺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不知道朱桂楨跟他說了什麼,這人竟然這樣看自己。
李禾給了朱桂楨一個安心的眼神,轉過身對著在場眾人說道:“既然是打賭,自然是要有彩頭的,柳兄意下如何?”
柳懷誌點頭。
於鵬則認為李禾是絕對不可能贏下他們的,先不說柳懷誌,就是於鵬他們在下舍甲等之中也是名列前茅。
於鵬說道:“自然是要有彩頭的。”隨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禾穿著的棉布衣裳嗤笑道:“要是你輸了,你便退出應天書院吧,反正你也是走後門進來的。”
柳懷誌聽到於鵬的建議什麼都沒說,顯然是默認了這個彩頭。
畢竟李禾走了,那朱桂楨便沒有好友了,到時自己再趁虛而入,不信朱桂楨不對自己推心置腹。
朱桂楨聽到之後一下子用力握住了李禾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