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也是議論紛紛。
“這退出書院的懲罰是不是太過了,這李禾才剛入學就要離開了嗎?”
“是啊!這李禾雖然不是考進來的,但是他也沒占用其他人的名額啊,再者說他可是殷大儒的徒孫啊!山長能不給他麵子?”
人群中有認識於鵬的也說道:“這於鵬也不怕李禾的師門找他麻煩。”
也有人反駁道:“找什麼麻煩,技不如人還有臉麵找麻煩嗎?”
要說怕不怕李禾的師門,於鵬自然也是顧忌的。
可是他不修習《春秋》做本經,李禾的師門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
至於針對,殷大儒那麼大的名聲要是針對他這一個小小學子,那自己正好能趁此揚名,樹立一個不畏強權的形象,這樣對以後的科考都有幫助。
李禾此時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可能退學了,畢竟他的四書和策問水平是被殷青雲認證過是舉人水平的,隻不過是五經的能力還沒跟上罷了。
李禾依舊麵色如常,似乎退學一點都沒影響到他。
“好!這彩頭我認下了!至於我的彩頭嗎......”
李禾看向柳懷誌,一字一句說道:“希望柳兄輸了之後便不要打擾五郎了,以後見到他便退避三舍吧!”
柳懷誌眸中閃過冷光,隨即便一臉無辜的說道:“李兄這是什麼意思,我跟朱賢弟隻是巧遇罷了,畢竟我們就住在一個院子裏啊!”
朱桂楨反駁道:“你胡說,我平日自己出去總能看見你。”
柳懷誌頓時一臉嚴肅的說道:“朱賢弟,你可不要侮辱我的名聲。哪怕我對你一見如故也不能放任你抹黑我,在場眾人認識我柳懷誌的都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朱賢弟,說話要慎重啊!”
周圍有認識柳懷誌也出聲為他辯駁。
“柳兄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他平日裏待人溫和,即使我出身寒門他也不曾因此而看輕我!”
有一個人出聲為柳懷誌辯駁之後又有許多人出言證實柳懷誌的品行。
柳懷誌則以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白之姿站在人群中央,任誰見了都要誇一句好一位儒雅君子。
李禾這下子看向柳懷誌的眼神也慎重了一些。
他相信朱桂楨不會無的放矢,畢竟以他對朱桂楨這些日子的了解他沒有這個腦子。
那這個柳懷誌便有些可怕了。
一個人做一些事掩蓋自己的麵目是正常的,可是數年如一日做這件事便有些可怕了。
除非他真的是君子。
可是他今天的表現又讓李禾不能確認。
眼見著周圍人群情激奮,都在為柳懷誌說話,李禾也當機立斷開口道:“原來如此,柳兄,是我錯怪你了。但是五郎為人內向,不太會與人相處,以後煩請柳兄見了他便不要上前打招呼了。”
朱桂楨看著周圍人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妙,也連忙說道:“對對!柳兄,以後看見我還是不要跟我說話了,我害怕!”
這下子柳懷誌也沒有辦法讓李禾改彩頭了。
要是不能跟朱桂楨說話,自己還怎麼和他搭上關係!
看來想走朱桂楨的關係接觸到那位,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