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大半夜我都有點害怕起來了。”
“嘿,你害怕,我比你更害怕,不過有人不怕啊,當時川子聽得比我還起勁,聽完後仇林說他打算晚上熄燈後,偷偷去後山探險,找找那棵樹,邀請我跟川子一起。”
“你們去了?”
“我當時肯定不願意啊,不過川子跟打了雞血似的,我就跟著他去了。”
“所以下麵你們見鬼了?”
“哎呦,不行,讓我緩緩,一想到那個場景我就有點慌...”
“呼——”
“半夜十點多吧,我們拿了三根手電筒就去了後麵那座墳山。”
“這一路上去,沿途零星的都是墳頭,大晚上的,就跟一個個人似的趴那裏,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這也就算了,關鍵上去山上沒多久就給我們來了個下馬威!”
“撞著什麼東西了?”
“鬼火!綠油油地在前麵林子裏飄呢,給我嚇夠嗆。當時不懂嘛,以為撞見鬼了,後來才知道就是屍骨腐爛分解後出現的磷火。”
“關鍵是,那個女老師吧,好像就是死在那裏麵。”
“那你們進去了嗎?”
“我肯定不敢進啊,仇林到了林子前害怕了,說想回去了,川子就說那他自己一個人進去看看。”
“他都不害怕的嗎!”
“對啊,他腦子都不知道怎麼長得,說完他就一個人進去了,我們當時在外麵進也不是走也不是,等了很久。”
“那種環境下陰森森的,可川子就是沒見出來,我們隻好壯著膽子進去找他。”
“這不進去還好,一進去,那些高高垂下來的樹枝就像是一個個吊著的人影,被風一吹,東晃西晃就跟在張牙舞爪一樣。”
“我們到處喊,那是越喊越慌,就是死活看不見川子的人影。”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有人說話,我們便屏著呼吸走過去,就看見...”
“就看見什麼?”
“川子他居然對著樹上說話!”
“我們當時嚇瘋了,那樹上除了樹枝哪有東西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毛的的不行,後脖頸冷不丁有什麼東西抹過我的脖子,冰冰涼的,就像女人的頭發,估計是氣氛烘托到了,現在想想應該是普通的樹枝。”
“我當時‘啊’一聲,發瘋一樣地往外跑,結果因為太著急摔在地上。”
“後來呢?”
“仇林想來背我,可我太胖了,他一瘦猴根本就搬不動。”
“然後川子也慌張跑過來,站到我們麵前,對著前麵的空氣一通大喊。”
“喊的什麼?”
“記不清了,我當時被嚇得神誌不清,他好像很緊張,大概是說什麼‘放過我們之類的話’。”
“......”
“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沒有,就是沒有才詭異啊!”
“我當時心髒都跳出來了,就在那裏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忽然川子就說‘沒事了,我們快點走吧’。”
“我們三個後來迷迷糊糊地就回了宿舍。”
“嗯...”
“石同學,你確定這故事不是編的嗎?”
“千真萬確,要是有一句假話,就讓那女老師半夜來找我!”
“而且後麵發生了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什麼?”
“仇林失蹤了,兩天後就失蹤了,警察過來問了我們一些話,再然後,後山被清幹淨了,那些外麵的墳啊,林子啊,全沒了。”
“反正啊,這事成了一個謎。”
“沒試過去問陸川嗎?”
“我嚇壞了,哪還敢問啊!”
“......”
周喆直合上了文件,幽邃的眼神中似乎藏著無盡的疲憊。
沉思了許久許久。
“守元。”
“欸,在的。”
“這個世界變化太快,或許...我們要早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