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氏不一樣啊!她哪想吃苦呢?
而且,一旦分家,一旦征徭役,林福恩是必去的。
家中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幹活了!這不得累死人?
可是當全家人視線聚焦到她身上時,她又說不出足以令眾人信服的理由。
“我……我隻是覺得分家這件事太大了!少不得要斟酌兩天。
就算因為他二房的原因,那也不能斷送咱們林家一家的氣運,是吧?”
王氏不自在的撓頭,底氣也是越來越不足。
“王氏!你個賤人!你就是見不得我二哥兒好!收起你那大尾巴狼的蠢人模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啊!
有本事給老娘憋著,不然,我立馬讓我大兒休了你!”
王氏本想反駁,可耐不住懼怕這個婆婆,自己丈夫又是個幫自家人的,縮著頭不說話了。
這插曲一過,眾人也是該散就散了。
李氏還在那可惜,今日老二怎不等吃了飯再走。
沒錯,林福興回老家,李氏再窮也要去後院逮一隻雞來殺了吃。
至於平日,別說雞了,雞毛都見不著的嘞!
各自回了各屋。
今日的播種怕是不會再繼續了。
林老爺子和林爹,還有林福恩提溜著兩籃子雞蛋去找裏長和族長商量分家的事宜去了。
李氏則去後麵林子裏掃那些落葉回來當引火柴。
張氏帶著林初靈和林簞秋在東屋。
“媽,什麼東西嘰嘰喳喳的在叫啊?”林簞秋躺在床上,準備睡個午覺來著。
“還不是前前日我們去林子裏找鳥蛋的時候找到的那窩斑鳩幼崽,昨天放灶台上沒看緊,不知道被哪隻夜貓叼走了兩隻。
如今就隻剩下這一隻了,人家能不叫嗎?”
張氏也是無語,自從把這斑鳩幼崽拿回家後,自家這兩個祖宗就忘了這回事。
這快三天來,一直都是張氏在喂食喂水。
“哎呦!媽你不說我都忘了!前日我們在竹林裏設的陷阱捕捉到東西沒有,這都兩天沒看了,不會都臭了吧?”
林初靈一聽斑鳩,突然就想起來了她們還在竹林裏設過陷阱呢!
“臭什麼臭,昨日我洗了豬圈後去看了一圈,一個陷阱都沒被觸發,還等你們想起來,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是不是你們這陷阱做得不行啊!我看見竹林裏又多了好幾個新洞,就是不見一隻上鉤的。”
也不怪張氏抱怨她倆記性差,實在是穿過來後這人年齡太小了,腦容量有限。
做這個事吧,又忘那個事,腦子實在轉不過來。
“那不可能吧!我們都是按照貝爺,德爺教的做的,雖然道行沒有他們那麼高,但不至於幾十個陷阱一個都不中的吧?”
“那你們自己去看看,抓到了算我輸!”
“去就去,抓到了我要吃烤的!”
“我要吃燉的!”
林初靈和林簞秋兩個人就準食材爭論著,張氏看了不由好笑。
不過,倆姐妹要去看陷阱,她也有事要做。
至於什麼事?
嘿嘿嘿,當然是攛掇王氏分家啊!
若是全家有哪一房都不願分家,這話也不好說,到時候留個什麼詬病,就成了全村的笑料了不是?
於是,三房兵分三路,一個林爹去族長裏長那,一個去勸王氏,還有兩個去後山。
先說王氏這邊。
王氏回屋後那是越想越不得勁,越想越不舒服。
眼瞅著自己兩個好大兒,兩個好閨女還坐桌上啃點心呢,一人給了一掌。
“娘!你又發什麼瘋呢!”
挨了一掌的林秋田火冒三丈,手他不敢還,嘴倒是毫不客氣。
林秋柱也附和著他哥,王氏那一掌嚇了他一跳,那塊點心還沒嚼就直入喉嚨,被嗆到了。
王氏被這一句話激到了,瞬間炸毛。
“什麼我發什麼瘋?若不是你們四個好吃懶做,我至於發瘋嗎?
活,活幹不好,吃飯倒是比誰跑得快!
若是真的分家,最先餓死的就是你們四個!”
張氏一到門口就聽見了王氏咒自己孩子餓死,當即推開門調解。
“哎呦,大嫂,怎能對孩子說什麼死不死的?他們要是死了,我看你怎麼後悔去!”
“你個張氏,你裝什麼大尾巴狼?我教訓我的孩子管你什麼事?用得著你來這當好人?”
王氏一見張氏那是火山點了火,噴發了。
“大嫂,不是的!我來正是找你說說分家的事!”
“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和他們一樣支持分家嗎?你說什麼玩意兒?”
張氏倒也沒惱,平心靜氣地說:“大嫂你倒是沒想通,若你先聽我說完,你要是還沒想通,隨便你怎麼罵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