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燼淵又出去了

他把所有正在打工的分身收回,然後又分出二十多個半步令使級的分身,告訴他們去治療那些在戰鬥中受傷的士卒,特別是陷入魔陰的更要著重照看,如若有人問是誰的命令,就說是將軍的軍令

做完這些,燼淵有些恍惚,這些家夥和他的意識是互聯的,原來幾千人都是普通人級別,現在是半令使級…他需要源源不斷地為這些家夥提供能量供給,他自身就像一個能量提供機,有誰不夠了,就會從這裏抽取

你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些軍人…他們也是人,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們也有妻兒,也有父母,他們的家人也在等他們的回家,倘若打了勝仗,但迎接他們家人的隻會是死訊的話,該有多傷心…遊曆諸多世界,他所見證過的戰爭不勝枚舉,但曾經的他實力太過弱小,若不是靠著自身原本的能力根本就活不到現在,但現在他能力足夠了,他隻想盡力保護下更多,不要讓他們在家破人亡了

愣了一會神,他回過神來,還要去布防一些東西呢,你問景元,他要坐鎮神策府呐,幻朧之後還有好幾場惡戰,他將是最後的主戰力

等布置好這一切,已經臨近夜晚,他突然想起來,以後……

於是,他悄然去了神策府,工造司,太卜司等地,去幹嘛沒人知道

前腳剛踏進府,就看到景元懶散地坐在棋盤前逗玩一隻小麻雀,棋局之上的紅色方似乎少了一子,而對方的‘將’之一棋正蠢蠢欲動欲越過楚河漢界,似隨時要攻打過來一般,正在思考的景元見他回來了,便問:“回來了?過來替我看看下一步走何處?”

燼淵精神狀態不太好,突如其來的大量消耗使得他頭昏腦漲,景元說的話他沒聽清,於是,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到白貓身後,掃了一眼局勢,才道:“你剛才問這個?”他手一撚,紅方棋子中的一‘卒’化作飛灰出現在指間,垂眸思考一瞬,將‘卒’摁在(4,3)的位置,抬手打了個嗬欠,繼續道:“好困,我去睡覺了,回見。”說罷,又伸了個懶腰,幽幽的回房去了

景元察覺到他身上的不對勁,但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盯著棋盤上的‘卒’思考

該派誰去呢?

十多分鍾後

他突然想起,這貨好像在丹鼎司安插有人手,好像叫什麼?哦,叫洵,新的問題出現了,該怎麼聯係這位線人呢?

白貓無奈發出一聲哀歎,轉身走向燼淵輕輕拍打他的房門:“渝卿…睡了麼?”

“……”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穿衣摩擦聲,一分鍾後,門打開了,白貓在門外環視一周,不禁蹙眉,人呢?頭剛探進去便看到還在打著輕鼾的某人,他竟然…

他竟然穿好睡袍後,雙腿盤坐著又睡著了!

元:有時候一個人也挺無助的

“…景渝,醒醒…我…阿嚏!有事找你。”景元輕輕搖著床上的人,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唔…嗯…”床上的人無病呻吟般哼哼幾聲,隨後倒頭栽在床上又睡死了過去

…………

這要是傳出去了,那些家夥會不會說副將軍是個困死鬼

‘困死鬼’將軍麼?

…………

“景渝~!”景元嗓音拔高了幾分,燼淵一下翻身而起,因這劇烈的動作,本就鬆垮的睡袍也是向下移了移位置,露出白皙的胸膛,雪白的頭發散亂的披著,這會他正赤腳站在地上,揉著惺忪的眼,一副迷糊的樣

“幹嘛哦你…?”此刻的渝某人困得跟狗似的,說話很是含糊不清,邊擦著因打嗬欠而流出的淚邊數落著白貓,“元啊~元…大晚上的擾人清夢嗷…”

景貓貓委屈

“沒有,是真有事找你”

“啥事啊…值得大半夜的把我叫起來…”

“卒”

“足…?你腳咋了?”

元:有一種魔陰犯了的衝動

“是卒子…”

“哦…洵兒啊…”

他明白過來,隻見他咬破食指,嘴裏念叨著什麼,把血色往景元額上一抹,又回去睡覺了

景元一愣,這就好了,剛想問什麼,被子裏的人幽幽瞪了他一眼,便被一股力量無情的踹了出去,“嘭!”門關上了,似被焊死了,怎樣都打不開

隨著血色消失,白貓也了解到了該如何聯係這些多出來的奇兵們,轉身就樂嗬嗬的交待事情去了,困死鬼渝某也如願睡上了安穩覺

(字數少…我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