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下午,燼淵來到他之前觀察景元時幻化而出的洞天之內,這裏的所有布局都與神策府一樣,隻是沒有一個人在這裏
現在他正坐在院落中的石椅上,一遍又一遍看著那位叫曄的小分身的死前記憶,小家夥眼裏流露出來的不甘、驚愕與絕望深深刺痛他的心
那雖然隻是一個分身,但那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分身,毫無疑問,有自我認知的,都被他稱之為人,是他的失誤,間接性造成了一個人的死亡
“我應該早些料到的…曄兒…他會怨我嗎?或許我應該多思考一點的…”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把羅浮和他綁在了一塊兒,那個自稱不擅長動腦子的家夥,現如今成了一個真正的將軍
“我該怎麼做…”他陷入了迷茫與自責,但頭腦帶來的眩暈感並不允許他思考太過多的事情,以及身上帶著的反噬讓他頓感胸口一陣悶痛,為此他自己也感覺很是疑惑,“我不是,沒有…”
我不是早就沒有痛感了嗎?
真是奇怪,突然又能感覺到了,原來我也是有血肉的家夥呀…
有血肉又能怎樣呢?不還是出錯了嗎?
連這點小錯都會犯,我還能幹什麼?他們說我本事通天,本事通天又能如何?連這點小事都沒能思考通透
或許我當初來這裏的決定就是個錯誤,不過…錯了,就錯了吧,就像帝弓說過的那樣,‘每條行走的命途,必有其真理’既然我選擇踏上了這條路,那…就一口氣走到底吧,不管是黑暗,還是光明,那也是記憶的一部分
“咳咳…”但突然又想到小分身死前的眼神,他終是沒忍住,一股腥甜從喉頭湧上從嘴角溢出,滴落在地上,但很奇怪,不管血濺到何處,滴落的地方,瞬間就長出了一片嫩綠的小草,仔細觀察還會發現隱約有向外生長的趨勢,蘊含著無限生機
“果然…又是這樣…這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能害人…也能治人…”說罷,便用幻術將地上的血跡連同嘴角的一同抹去
“不過我現在的狀態又能做些什麼呢?總不可能這麼一直閑待著吧,這可一點不像我…不過,就算我想,好像也幹不了什麼,無非就是動動腦子,可我並不擅長動腦子”說完靜靜入定,又查看起自身情況來,沒一會兒後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現在還真是…一位令使來了都可以隨便要了我的命啊…”
說完這些,將腦袋搭在手上,伏在石桌上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是洵帶著景元來把他叫醒的,當他醒來時,天上已經隱約可見那些耀眼的星光
……………(我想還是細寫一下吧)
不知道為什麼,在天快要黑了的時候,燼淵旁邊的空間就像水流一般,漾起一陣波動,動靜過後,兩個人從旁邊鑽了出來,來者正是景元和洵
“這個地方倒是與神策府別無二樣,就是毫無生氣,過於清冷了些。”這是景元
“將軍,你不妨看看門外,或許你就知道這是哪兒了。”這是洵
聽了他的話,景元抬頭往門外探去,這一看倒也是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老頑童當初觀察自己的地方嗎?
等等,觀察的地方是在自己的居所的院落裏…而門內又是神策府的陳設,旁邊的荷花池不是長樂天那裏的的麼?還有鱗淵鏡以及顯龍大粵碑…這莫不是把整個羅浮都給搬過來了?但仔細想想也不對啊,這也很像把一張地圖挑了幾個重要的地方拚接起來的,這麼大的工程,全是老頑童一個人幹的…